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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並不知道何謂“滯功散”,他開口詢問,“王爺,”在外人面前,尚止倒是不會無理強求稱呼問題,他回看顧淮,就聽見顧淮問,“您可知道滯功散?”
滯功散!尚止皺眉,他怎麼把這給忘了!他與朝廷中訓練出來的禁衛武將不同,他是當年在宮外頭學的野路子,對這些江湖裡頭流傳的藥物都有所瞭解。思及此,他倏地出手,直接往那宮女李慈的脖頸而去!
眾人被睿親王忽然的出手嚇了一跳,幾乎沒人反應過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那宮女李慈竟然伸手擋住了尚止的出手,然後迅速往後退去,輕輕地便躍過了後頭眾多宮人,然後穩穩地站在了眾人身後。
下意識的逃離舉動後,李慈方站定後,突然脖上一涼,她立即僵住了。身後傳來了尚止的聲音,“輕功不錯。”
一把利刃正架在她的脖頸之上,冰冷的觸感讓李慈的大腦瞬間清醒,她竟然暴露了!
兩人這一遭來回,諸多宮人都不禁驚呼,場上立即騷動起來,顧淮繞過眾人趕到尚止面前,已經有禁衛接手尚止,將那李慈再次控制起來。尚止冷冷地看著李慈,“滯功散,可以讓脈搏中的內力潛伏住,把脈時便無法探查到其中異動。這是江湖人士用的藥,你如何拿到!”
江湖人士!顧淮心下一震。大尚王朝廟堂與江湖之間涇渭分明,而且在江湖中行走的基本都是落草為寇的綠林人士,在大尚朝屬於下三流,並無文人遊記中“快意恩仇”的暢快,反倒都是惡貫滿盈的代表。
那李慈發現自己暴露了,也不再裝柔弱,冷笑一聲就打算咬舌自盡。尚止豈會讓她如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只聽“咔嚓”一聲,李慈的下巴便徹底脫了臼。
顧淮也從此案幕後人與江湖草寇可能有所聯絡之事的猜測中走出來,他看著李慈,眼微微眯起,“若我不曾猜錯,李慈,便是你的原名。”
李慈倏地一震。
“若說李姓,我曾認識一人,與李慈姑娘形容有幾分相似,我朝的血脈關係向來奧妙,或者二位五百年前或是一家。”顧淮盯著李慈,不放過她的任何舉動,“此人或者姑娘你也曾聽聞,便是我朝前刑部右侍郎李綱大人。”
“容我想想,前些時候,我聽聞前刑部右侍郎李綱,家中幼女在十年前走失,閨名中便有一個‘慈’。”他語氣淡淡,彷彿在陳述一件市井聽聞而已,語氣中還帶了些許惋惜。“只是可惜,李綱大人一朝行差踏錯,誤了性命。”
“唔……唔唔!”李慈被掰了下巴,說不出話來,只是一昧仇恨地怒視著顧淮。
“想來李慈姑娘是為李綱大人的遭遇感到同情。”顧淮勾唇一笑,“我卻是並不為謀逆之人的罪行扼腕。自來心懷不軌,行則不法,無法無天之人——”他捏過尚止手上的匕首,往李慈脖上一壓,一道淺淺的血痕立即隱現出來,“談何憐憫?”
尚止看著顧淮的模樣,不自覺地揚起了唇角。
顧淮彷彿沒看到李慈既憤怒又恐懼的神情,接著說道,“不過人非聖賢,向來難以跳脫六道輪迴之外,倫理綱常之內,李大人若有親屬欲尋顧某報仇,顧某也是非常理解此人心情的——但那人若是不去尋所謂的兇手,反倒做了莫名之事,那我可就沒辦法理解了。”
他俯身靠近李慈,“或者是因為,有人告知此人這般行為後,便能得到手刃仇人的機會?”
李慈的瞳孔緊緊一縮。
“李慈姑娘看來似乎對此有什麼想說的?”顧淮雙手負在身後,朝尚止打了個手勢。尚止立即會意地移到李慈身側,伸手一掰,李慈的下巴立即回到了原位,而李慈一直嗚咽著的話還未曾收回,便漏了一二聲:“……不會告訴你……唔!”
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李慈立即又閉上了嘴,旁邊立即有人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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