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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九郎都曾參加過科舉,不幸落榜,正為了下回的科舉考試重新努力中;八郎九郎卻是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十二郎的年紀不大,準備嘗試參加一次科舉,試試深淺;至於六郎虞聞,大約是繼承了其父的才智,在奉元城,已是小有名氣的人物。
其父十六歲至奉元城參加科舉考試,並進士及第,次年又考博學宏詞科,考中後即刻授官。而虞聞,十二歲入國子監,十五科舉即進士及第,而後任秘書省正字,掌管校勘典籍,雖品階不高,但前途已見光明。
也因為這一層的關係,虞聞知道,秦氏其實一直忌憚著他們母子倆。當年大伯攜妻帶子到奉元城,只為照顧年少的阿爹,大伯母心中其實有很多不痛快的地方,可礙於大伯的想法,一直壓著。這些年,眼看著自己從一個國子監學子一步步往上爬,她已經沒法子再以長輩的身份暗暗壓制自己。
為此,三房在虞家的地位其實一直有些尷尬。
朝參日,也就是要進宮上朝參見皇帝的日子。虞聞比往日都要早起,阿瑤服侍他洗漱更衣,阿祁又緊著問早晨是在家中吃還是外頭吃些,他閉著眼回了句在家中,便有小廚房的廚子一抹臉捲起袖子幹活了。
外頭東方既白的時候,侍娘用木盤端著熱騰騰的粥上來放在桌上。隨意地吃了兩口,時辰已經差不多了,虞聞帶上阿祁出了門。早有僕從在府外候著,手裡頭牽著匹棗紅色的大馬,正是之前被虞安帶去南灣村的朱明。翻身上馬,他又低頭對著阿瑤吩咐道:“談家小娘子那院子,你多看顧著些,要是缺了什麼少了什麼,你都記下幫忙添上,管事的問起,你就說是我吩咐的。”
阿瑤點頭,福身送郎君。
其實上朝並不大事,照例是有監察御史參了某某常侍一本,又或者是鴻臚寺卿談到邊疆某某友好往來的小國敬獻了什麼什麼禮,然後誰家的郎君毆打了城門郎……虞聞的工作在這個時候就顯得有些悠閒。但另一方面,虞聞又因為父輩的關係,很得皇帝喜歡,人人都說,這位年輕的秘書省正字只要安安分分地待到四考過後,大約就能升官了,至於升到什麼官階,就看皇帝是怎麼打算的。
朝堂上你講完了我講,我講完了他講,差不多把重要的不重要的事都交代清楚後,皇帝就宣佈退朝了。
散去的人潮三三兩兩走在一處,時不時交流下感情,說的更多的卻不是朝堂上的那些話。
虞聞有一摯友,父輩在朝中任三品大官,自己年紀輕輕就藉著東風當了散騎常侍,雖是個散官,卻地位很高,更重要的是,在某種程度上是誇耀了這位摯友的長相。
孫青陽嘆道:“那朱御史是不知疲累麼,他參司馬常侍已經有三回了,哪回不是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倒還是再參第四回,牛,實在牛。”
虞聞嗤笑一聲:“不過是司馬常侍運氣好罷了,真要哪一日突然搜查,床底下大概就能搜出定罪的證據來。”
孫青陽抿嘴一樂,伸臂撐了個懶腰:“他也不嫌累得慌,聽說司馬常侍昨日又納了一個小妾,一連納了五個小妾,生了一串的小娘子,為了延續香火,倒是辛苦他了。”
散騎常侍挑的就是長相好看的郎君,皇帝眼光不差,一挑就挑中了宰相家的這個嫡次孫。孫青陽走到哪總是容易吸引旁人的眼光,再加上旁邊還站著風度翩翩的虞正字,被人圍觀的情況也就更加頻繁了。
他倆嘴裡提到的司馬常侍,是正五品下的內常侍,在奉元城最出名的就是他家的七朵金花,各個都被養得水靈靈嬌嫩嫩的,目標明確——就是嫁人攀關係的。
說話間,那司馬常侍繃著臉從旁邊匆匆走過,孫青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走遠,眼裡明明白白寫著嘲諷:“紹仁,你說他新納的那小妾最後能給他生出兒子來麼?”
虞聞似笑非笑,想了想,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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