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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大得連十米外的季煬心肝也跟著顫,甚至出去買了兩塊床板備著。
非常貼心,且未雨綢繆。
孟小貓安靜地睡著,睫毛彷彿用羊毫飽蘸春水刷過,又黑又長,濕漉漉一片未乾。幾乎被孟侜撓花後背,楚淮引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磨平這小野貓鋒利的爪子。
他破天荒給人剪指甲,不是很熟練,幸好小貓連身都不翻,乖得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孟侜醒來之時,全身痠痛,他回想起初時進入的撕裂感以及楚淮引糟糕的技術,蒼白著臉喃喃自語:&ldo;軍營裡一定沒有女人吧。&rdo;
後悔,簡直後悔死了。
&ldo;你說什麼?&rdo;楚淮引握著他的手,吹了吹指甲蓋的粉屑。
&ldo;淮王真是治軍嚴明。&rdo;
楚淮引:&ldo;……&rdo;
&ldo;沒什麼。&rdo;淮王的男性尊嚴還是要適當維護一下,孟侜縮回手,無意間看見楚淮引脖子上交錯的劃痕,頓時一虛。
好吧,他也沒有好多少。
兩敗俱傷。
孟侜面無表情地看向楚淮引,努力用目光傳達出&ldo;各回各家,各找各媽&rdo;的意思。
娘都不在,那各找各爹吧。
楚淮引接收到孟侜專注的眼神,心裡一動,道:&ldo;我們……&rdo;
&ldo;各取所需。&rdo;深怕楚淮引有異想天開的思路,孟侜快速接到,&ldo;淮王殿下大可放心,下官不會因此就對淮王存有非分之想。&rdo;急到稱呼都變客氣。
好一個互取所需!
楚淮引氣結。
&ldo;我說的不對?&rdo;孟侜觀察楚淮引的奇怪的反應。
這一點他從始至終清醒的很。楚淮引野心勃勃,將來登大位,子嗣延綿,傳承國祚,怎麼想都不可能和他有關係。
楚淮引深吸口氣。
小貓吃完抹嘴,一點都不好逗。
話題終結地太快,楚淮引在房間裡煩躁的踱步,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後續,可看孟侜的態度,又似乎只有這一種可能,並且理所當然。
楚淮引幹不出強迫的事情來,但深覺不能被孟侜牽著鼻子走,他想再說什麼,孟侜已經裹成一個糯米卷閉目養神,擺明不想說話。
袖子不留神擦到桌子上擺的整齊的一疊紙,袖風強勁,宣紙秋風掃落葉一般飛起,楚淮引條件反射出手一截,正好截到一張寫滿字的。
兩種字跡。
其中一個非常眼熟。
孟侜聽見呼啦一陣響,就暗道不好,他猛地坐起,因為包裹地太嚴實被彈回床上。
他看見楚淮引從紙上移開目光,直直看過來,一臉複雜,隱藏著不明顯的怒意。
&ldo;你去賭場了?&rdo;那賭場裡刀劍林立,寒光駭人,楚淮引親自去檢視過。只要一想到孟侜又陽奉陰違,隻身赴險,在刀光劍影裡滾過一圈,他就覺得……這小貓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ldo;是。&rdo;
&ldo;你在追查姜信之事?你懷疑有人暗中指使?&rdo;
孟侜頷首:&ldo;兵器之事只是順便帶出來的。我一人處理不了,便轉交於淮王。想必淮王會有收穫。&rdo;
楚淮引眸色一深,&ldo;你什麼意思?&rdo;
孟侜已經從被子裡掙扎出來,&ldo;淮王願意收下我嗎?&rdo;
這個收下,斷然不會指什麼桃色遐思,楚淮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