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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天主握住殺豬的手，搖著搖著，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的殺豬的很能理解一個父親的脆弱，拍一拍牟天主的手背，示意他狗狗睡著了，不要驚醒她。

就在殺豬的懷裡，狗狗一直在沉睡。

殺豬的一天到晚什麼都不做，只是抱著狗狗與牟天主說話。

他們都很有耐心，不管狗狗這一覺要睡多少天，要睡多少年，他們都能不急不躁地等下去。

他們下棋，輸了的可以耍賴，可以不顧身份地吞掉棋子悔棋。

他們喝酒，天寶器裡面的天須陀酒沒了就自動生出來，一盞盞地喝盡，沒有夠的時候。

只因為狗狗活了，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喝得天昏地暗，喝得六神無主。

直到感受到狗狗的氣息一天天壯大起來，妖魂也在不斷的活躍起來，他們知道，狗狗離醒來的日子不遠了。

他們不再下棋，不再喝酒，靜靜地坐著，等待著。

一直以來，殺豬的就想知道，當初牟天主送給他的天神魂晶究竟是什麼東西。

或者說，所謂的天神，究竟是什麼。

至少，在殺豬的認知裡面，沒有天神一說。

而不管是道家諸天，還是外道諸天，關於神的說法雖有，但都是似是而非。

比如說，道家諸天天庭可以封神，就連一方凡界的土地，也可以為神，這樣的神，簡直就沒把神當回事，或者說，神在天庭眼裡，本來就不算一回事。

而真正可以稱之為神的，也許只有像鬥姆元君，原始真王哪一類存在吧。

殺豬的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牟天主沉吟一下解釋。

說其實真正的神，只有那些在我們這個造化世界出現之前，生於混沌之中的生靈，才可以稱之為神。

一些神開闢混沌，締造了造化世界，一些神從混沌之中走進造化世界，成為這世界的先天生靈，也就是你說的神一代。

至於說，這些走進造化世界的神，為什麼離開混沌，這個至少我還無從得知。

這些神靈來到造化世界，也分成若干集團戰鬥，神的隕落也在情理之中。

給你的天神魂晶，就是一個強大的混沌魔神戰死之後的靈魂結晶。

殺豬的於是知道，混沌之中，也不是完全的死寂，也有著先天的生靈，這些生靈被稱作混沌魔神。

而混沌之中的魔神為什麼有一部分走出來，那誰也不知道。

想一想，周邊各大諸天還有多少混沌魔神存在著，或者都已經死掉了，事情的真相誰也搞不清楚。

不再去糾結這件事情，殺豬的就異宇宙靈魂事件，與牟天主交換了一些看法。

與唐悠悠的情況一樣，外道諸天欲界對於胡盧只那的態度，都是先觀察監督，主要是為摸清楚異宇宙靈魂入侵的真相和範圍。

不要說殺死一個胡盧只那有木有可能，就是有可能，那麼有多大的意義？

魔波旬的意思也是，透過對胡盧只那的長期監視，看看將會有多少異宇宙靈魂存在。

畢竟，異宇宙靈魂在不戰鬥的時候，你是感受不到他們的氣息的。

基本上，外道諸天對於異宇宙靈魂事件給予了高度重視，也有了一些佈置。

事涉機密，牟天主不願多談。

大概是三個月之後，狗狗醒來了。

這一天，狗狗在殺豬的懷裡睜開眼睛，開始怔怔地仰起小臉看著殺豬的。

殺豬的低頭與狗狗對視，滿眼的笑容和霧氣。

“夢見啥了？一直在笑？”

狗狗抬起小爪子撫摸著殺豬的臉，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然後小爪子一撓，幾道血印子出現在殺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