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授官(第3/4 頁)
先生的輪番教導指點,其中不乏祝春時大伯父的教誨,讓他頗有些冰火兩重天的感受。
很快來到三月十五當天,祝春時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睡眼惺忪的幫俞逖更衣。只是她成婚以來很少這個時辰起身,除了剛新婚兩三日的時候,她也基本沒幫俞逖穿衣梳頭,因此做起來有些手忙腳亂的。
在她取來外衣轉身踉蹌時,俞逖見縫插針的把人緊緊抱在懷裡,低頭在她披散的髮絲中蹭了蹭,低聲含糊道:“就這一次。”
祝春時沒聽清,疑惑地嗯了聲,“什麼?快放開我,不然都不好穿衣服。”
俞逖不著痕跡在她髮間輕落下一個吻,直起身來,接過她手中的外衣穿上,笑道:“你再睡會兒,等醒來後再看看賬本,我就回來了。”
祝春時愛算賬,俞逖是知道的,他讀完書披星戴月回房的時候,五次裡有三次對方都在暖閣坐著打算盤看賬,時不時還要數下妝奩裡的瑣碎銀兩。
俞逖也愛她燈下算賬琢磨的模樣,甚至不止一次慶幸當初果斷將自己近年來攢下的銀錢鋪子都交給對方打理。
他自然也極為贊成這件事,科舉後若無意外,自己便要授官當值,每日裡同樣也是早出晚歸,和之前讀書時沒有區別,甚至讀書尚可偷懶回家,做官卻不行。因此白日裡就只得她獨自在家,有自己的愛好和事情做,總比每日干等他回來好。
祝春時聽了就笑,抬眸:“好吧,六哥今日必定旗開得勝,我在家等你回來。”
俞逖摸了摸她面頰,心口的位置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一直在跳動著想要掙脫跑出來。
祝春時偏頭在他手掌心裡蹭了下,俞逖的呼吸便有些不受控制的急促起來,他喉間微動,迅速傾身過去在祝春時臉上親了一口,又不等人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轉身出了門。
祝春時愣了片刻,才從俞逖的動作中回神,忍不住用手背掩唇笑出聲來。方才的瞌睡也被這件事徹底趕走,她也懶得再躺回床上,索性叫來瀉露更衣洗漱,收拾了下便去俞和萱那邊一道說話。
俞逖這邊廂近乎落荒而逃,坐上馬車的時候他都還在懊惱自己方才的行為,他們原本就是夫妻,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親近本就是人之常情,沒成想這時候倒是變成毛頭小子了,言行舉止都沒個定數。
他無聲的心底對自己生氣一百遍。
平明連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懂主子大早上臉色沉沉的原因,只以為是在擔心今天的殿試,索性靜默無聲的縮在車子角落,等到停在宮門,俞逖離開之後才鬆了口氣,簡直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殿試的檢查程式比春闈時更加繁瑣,畢竟在一定程度上也涉及到皇帝安危,俞逖和同行的考生過五關斬六將的來到太和殿前,面前已經擺好了幾百張桌椅和筆墨紙硯,按照春闈名次來排定座位,太和殿內坐著皇帝和閱卷的大學士,以及六部尚書等高官。
俞逖是第二十八名,勉強還算是位於前列,至少坐在位置上,抬頭往前看去,還能摸得著皇帝的影子,他苦中作樂的想。
鐘聲響徹,殿試開始,眾人紛紛靜下心來,提筆作答。值得慶幸的是,今日天氣不錯,微光和清風相隨,即使考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心情緊張的答題,也能被清風吹拂走些許煩躁之意。
殿試持續的時間很久,等到交卷後,俞逖才從見到皇帝的惶恐榮幸和答題時的緊張心情中鬆懈下來。
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是古往今來所有讀書人的共同理想。他同樣也不例外,潛心苦讀十幾年,也不過是在等待這一刻。
殿試乃是當場批閱得出名次。一甲只有三人,分狀元、榜眼、探花,賜進士及第;二甲賜進士出身,三甲賜同進士出身,人數不定。春闈頭名在殿試中只要正常發揮,那最後基本就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