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婚(第4/5 頁)
心他是醉了酒,一面說話:“綠濃,去廚房端醒酒湯來。”一面就要把人扶進臥室裡去。
門口立著的綠濃應了聲離開。
腦子迷濛蒙的俞逖眼神渙散,只覺得手臂被她觸碰到的地方彷彿被燙到一般,使得他條件反射的往後退,避開祝春時遞過來的手。
“怎麼了?”祝春時面露尷尬,不好再上前去。
“我,”俞逖一出口就發覺自己嗓音沙啞,他強自鎮定著,側頭輕咳了聲:“我渾身酒氣,別燻到你,你先歇著,我去沐浴,很快就回來。”
不等祝春時說些什麼,俞逖就踉踉蹌蹌的走進淨房,看得身後的祝春時既好笑又不安,怕他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姑娘?”
瀉露近前低喚了聲。
“去把素日伺候姑爺的叫進來,他醉了酒不大清醒,若是自個兒沐浴更衣,只怕不妥。”
瀉露有心想說什麼,但看了看祝春時的神色,還是將那些話嚥下,走到外面去叫人。大約幾息的功夫,瀉露便走了進來,身後卻沒人跟著。
祝春時面露疑惑。
“我先扶您進去休息。”一面往裡走,瀉露一面說道:“我方才問了,姑爺平日裡只有兩個小廝伺候,現下在院子外候著,一會兒讓雙燕引他們進來。”
“把方才我用過的東西都撤下去,我記得箱子裡有塊雀舌茶餅?去煮一盞來解膩。”祝春時坐在距離拔步床不遠處的繡榻上,跟前的燭花噼啪兩聲,惹得她眨了眨眼睛。
圓荷瀉露紛紛應聲去忙。
大概是白日實在勞累,屋子裡又靜得很,睏意襲人,祝春時不過片刻就覺得眼睛有些睜不開,掩唇打了兩個哈欠後歪躺在繡榻上。
俞逖走出淨房,換了身紅色錦緞直袍,沐浴過後他酒意消退很多,神色恢復幾分清明,跟在身後的連江悄無聲息的退下。
繞過碧紗櫥,甫一進入俞逖眼中的便是斜倚繡榻,欲睡未睡的祝春時,許是在屋內,對襟衫衣帶鬆垮的系在一起,露出大片白皙的鎖骨。衣褲的大紅和她本身面板的雪白形成鮮豔的反差,色如紅玉,又似白雪。
還未完全消失的酒意捲土重來,重新在他本就不甚清楚的腦海裡佔據上風。
俞逖沒去阻止這股莫名而來的衝動,甚至在心底放任自流。
他慢步靠近繡榻上的祝春時,蹲下身來平視對方的面容,四下寂靜,唯餘纏繞在一起的呼吸聲在內室清晰可聞。
原本準備進來的瀉露圓荷也在簾後停住腳步,對視一眼後含著笑又悄悄的退下。
就這麼平淡的過了片刻,紅燭噼啪的聲音突然在室內響起,俞逖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像個傻子在繡榻前蹲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
在察覺祝春時醒轉的同時,俞逖急速起身,過快的速度甚至讓身體有些不穩,猛地晃悠了幾下。
“俞——”祝春時將脫口而出的稱呼嚥下半截,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想起如今的情形,看見對方站在面前也不覺得奇怪:“六爺。”
“不用這麼叫我。我字知遠,你可以叫我的字。或者,”俞逖頓了下,試探性的道:“我族中行六,也可以叫我六哥。”
祝春時從繡榻上起身,張了張嘴,不論是知遠還是六哥都有些叫不出口,她索性避開稱呼問題,歪頭看過去:“我叫人去端了醒酒湯來,要喝些了休息嗎?”
“不用,我本來也只是半醉,不打緊。”俞逖說謊不打草稿,連個磕絆都沒有,直接把人給唬過去了。
祝春時見他此刻和方才那副醉樣截然不同,哦哦點頭,見瀉露圓荷都不在,此刻屋內就他們二人,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因此時不時看向不遠處的龍鳳燭,要不然就是將視線投到外面,總之就是不去看俞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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