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鬧事(第4/5 頁)
或者她的意思。
方有儀本就因著自家兒子頭疼了好些日子,如今又被韋清敏擺在明面上失了面子,心裡何等憤怒自不必細說;如今又見這女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又添三分不喜。
“那你想如何?”
馮燕如掩在袖子裡的手捏了捏掌心,鼓足勇氣道:“我和俞三爺並無私情,三奶奶聽見的那些話不過是街坊碎語閒言——”
韋清敏打斷她:“一個人是閒言,周圍的人都是?那可真是瞎了眼,沒看出你們的清清白白來。”
俞逍忍了又忍,終究忍不住開口道:“我的話你不信,馮姑娘的話你也不信,只管信那些市井小人和你幾個丫頭的話,也是,”他邊說邊點了點頭,也有些氣,“都是三奶奶的好丫頭,耳報神,哪裡能不信呢。”
三太太看到這裡,也有些想要調節的意思在,忙開了口:“眼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如讓府裡的人再去查查如何?既不能冤枉了行舟和馮姑娘,也不能讓敏娘吃啞巴虧才是。”
大太太雖說和二太太時常鬥氣,但也分得清是非曲直,跟著點了點頭,“馮姑娘也是讀書人家的女孩,行舟顧及同門相幫也是正理,這上面沒什麼好說辭的,至於後面的事,現在一時也說不清,不如各自冷靜些,關上門來仔仔細細的查個清楚論說個明白,也好過在這裡爭辯,倒讓下人看笑話。”
馮燕如噙著淚,朝著二人一福身:“我雖家資不富,又身遭禍難,但也是正經人家教養出來的姑娘,不敢做出三奶奶口中那等事來,只求太太好生查了,還個清白。”
韋清敏眉頭緊皺,看著俞逍和馮燕如二人的眼神幾欲噴火,還想要說什麼,但見她身旁的雲雀輕拉了拉衣袖搖頭。
她喉嚨滾了滾,還是道:“馮姑娘這話,也就你自個兒信了,既說是正經人家,舉止間就該有個分寸,別什麼髒的臭的都當寶,只管往身上摟。”
說罷也不看俞逍幾人臉色如何變化,韋清敏端坐在椅上,看向上面的方有儀,“太太,今日趁著大太太三太太也在,咱們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我若是無憑無據,也不敢請了馮姑娘過府。丫頭小廝的證詞也就罷了,只怕說成是威逼利誘,雲雀,將那東西拿出來,也給格外太太瞧瞧,看是不是冤枉了三爺和馮姑娘。”
越說到後面,韋清敏的聲音也就越發嚴厲。
雲雀曉得自家姑娘已經是忍耐憋悶了許久,今日是再也不能強忍下去了,只能在心底嘆氣,轉身讓小丫頭把東西都送了上來。
祝春時也跟著去看,只見托盤上面放著一條藏青色的汗巾子,一個香囊,並一套鞋襪,針腳細密不說,明顯不是府中繡孃的手藝,而且不顯眼處還都繡了只雛燕。
祝春時心有所感,和楚嫣的視線正好對上,二人眼中都是不可掩飾的驚訝。
大太太和三太太兩人見此也忍不住皺了眉,嘴上的話怎麼說都好,只要不承認,那就沒有證據,但這種物證卻不然。
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禮也。這裡的授受既指男女之間直接接觸,也指言談或物件,都是不能隨意送出或接受的。
便是馮氏還未成親說一句不懂,但俞逍卻成親兩三年的功夫,難道也不懂嗎?
方有儀見著這堆東西,已經是頭疼欲裂了,她現在不止不喜歡這個馮氏,連帶著素來看重的兒子也覺得厭煩,若是要納妾只管和她說一句,她這個當孃的難道還能攔著嗎?便是真喜歡這個馮氏,先告知父母一聲又能如何,非要養在外面,以至於被韋氏拿捏了把柄,走到如今這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馮燕如的臉色本就煞白,如今看見這些更是倉皇,身形搖搖欲墜,弱柳迎風,任誰看了都要憐惜三分。
然而在場眾人哪裡有空去關注她呢,便是看見了也只做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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