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瑞彩(第3/5 頁)
訝,連忙跑進屋子裡。
瑞彩被他突如其來發火的陣勢嚇得心裡發慌,六神無主之下只能依著本能爬到俞逖腳邊,聲淚俱下道:“爺,求爺饒了奴婢!”
她從前在鄧姨娘身邊伺候,是知道俞逖向來君子好性的,很少發脾氣。這段日子以來,又看見俞逖對祝春時的溫柔模樣,故而才敢冒險一試,想著就算不成功也不會很糟糕,但不成想俞逖直接發了大火,眼看著就要懲處她,心裡的那些謀算立時丟開,只能張嘴哭求。
然而即便是這樣,瑞彩也下意識的露出了更好看的那面臉蛋,寄希望於淚水能暫時的打動俞逖。
連江甫一進來就看見自家爺腳邊趴著個身段婀娜的丫鬟,心裡先是唬了一跳,臉色黑了黑,繼而反應過來,一面去把人拉開,一面告罪:“小的失職,請爺責罰。”
俞逖雖有些怪他行事不當,但事出有因,當務之急不在於責罰,故而肅色道:“把人拖下去,關進後罩房裡,等奶奶回來了再說。”
瑞彩是見識過這伯府裡太太姨娘鬥法的,雖說不至於鬧出人命來,但也使盡手段,何況她如今不過是沒名沒份的丫鬟,若是奶奶當真狠了心,只怕明兒就被髮賣出去了。
她不敢再有奢望,纖長的手指抓著地毯,塗著紅蔻丹的指甲近乎崩斷,磕著頭哭道:“求爺饒命,奴婢再不敢了——”
俞逖叫這哭聲擾得心情煩躁,瞥了眼連江。
連江心底也是一陣埋怨,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攀高枝,還是趕在過年的時候,平日裡看著也精明,不知今日是喝了什麼黃湯,不管不顧的就來了。
他也不敢在俞逖跟前多話,見自家主子實在不耐心,忙抓著瑞彩的手臂把人拖了出去,徑直關在後罩房的小隔間裡。
瑞彩哭得妝也花了,髮髻更是在掙扎中散了下來,哪裡還有方才梨花帶雨的好顏色。被關在屋裡後,她趴在門縫邊朝著外面的連江求道:“連江大哥,求求你幫我和六爺說句話,求六爺饒命,哪怕是將我送回姨娘那裡去也好。”
連江垮著臉,鎖了門,將鑰匙放好,沒好氣的道:“且等著奶奶回來吧,我勸你省點力氣,否則趕明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說罷也懶得再聽瑞彩哭訴,也怕俞逖身邊沒人再讓不長眼的混了進去,急忙跑去正房門口守著。
祝春時在大太太那裡坐著聽了半日的事才結束,這會兒也快要到未時初,大太太將要午歇的時候,她也不好繼續留在那裡,帶著圓荷瀉露就往回走。
走到半路的時候,圓荷欸了聲,“那不是瑞珠嗎,她不在院子裡,怎麼出來了?”
祝春時抬眼看過去,那邊的瑞珠似乎也瞧見了她們,腳下的步子陡然加快,還未近身就是一句:“奶奶不好了,奴婢方才瞧見瑞彩進了屋子裡奉茶,半日也沒出來,奴婢沒有吩咐不敢進去,只好出來尋奶奶趕緊回去。”
祝春時幾不可見的蹙了眉,她沒說什麼,但腳下的步子卻加快了速度。
瀉露便道:“你和瑞彩好歹都是曾經跟在姨娘身邊伺候的,行事怎麼如此沒有體統,既然什麼都沒看見,就不應該失措至此。”
不等瑞珠張口反駁,雙燕立時笑嘻嘻的道:“別的倒還罷了,畢竟是關乎六爺的事,瑞珠姐姐什麼都不清楚可不能胡說。”
瑞珠被擠兌的心下暗恨,但也知道她們都是跟著祝春時嫁進府裡來的,是一等一的心腹,不好在此時因為這些小事起爭執,等日後自己真成了府裡主子再來一一算賬就是。
她捏了捏手掌心,面上露出懊惱來:“是奴婢著急了,也是擔心瑞彩那妮子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請奶奶責罰。”
祝春時淡聲道:“不要緊,你來報信是你的忠心,還沒有為這個怪罪的。”
原本離得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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