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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一骨碌爬了起來,匆匆忙忙穿上衣服,開啟門就看到妻子和小余站在門口朝我發笑。
&ldo;喂,你頭髮怎麼被壓成這樣了?倒是可以用一幅畫名來形容。&rdo;餘以清朝我做著鬼臉說。
&ldo;什麼畫?&rdo;
&ldo;《乾草車》啊,正宗的。&rdo;小余咯咯直笑。
&ldo;你們倆別亂搞啊,警告你們!&rdo;妻子厲聲提示道,&ldo;快點吧,咱們四處走走,順便去趟村長他們家。&rdo;
&ldo;找村長做什麼?&rdo;
&ldo;兩個目的,一是去那個石板失竊案受傷的村民家打聽點情況,二是問問那個&l;阮&r;字的來歷。&rdo;
&ldo;村長知道它的來歷?&rdo;
&ldo;問問嘛,這個姓肯定是在暗示什麼,總不會莫名其妙地在現場出現吧?多打探寫訊息總不是壞事。&rdo;
我們幾個人下到食堂匆匆吃點早飯,由於昨晚折騰得夠嗆,所以現在這個時間還沒見其他人吃飯。大師傅好像絲毫不體諒昨天慘劇對人們心理的影響,一個勁兒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懶了,連早飯都懶得吃,他小時候連飯都吃不飽,人們都想錢想瘋了云云。我們也懶得再聽他囉嗦,便飛快吃完,告辭出來。
我們沿著昨天到招待所的路線往廠外走去,路上經過那個孤零零土丘上的實驗室時,小余忽然問:&ldo;昨天趙景騫就被送到那個寧工程師家去了吧?我們不妨去看看他狀態如何?因為畢竟昨天他說兒子在自己屋裡養病的事情與發現的事實有很大矛盾。&rdo;
妻子也點頭稱是,我們三個人便調轉方向,朝著山坡下寧家的藍色房子走去。秋天山中的空氣清新異常,深呼吸一口,只覺得如同薄荷糖般涼涼的氣息充盈著每個肺泡,煞是暢快。
我在這閒適山村秋旦的景色中陶醉感慨,不禁開口唸出錢起當年留宿此處時寫的詩句:&ldo;惆悵曙鶯啼,孤雲還絕巘。&rdo;
妻子揚手給我一個耳光,把我打得眼冒金星。我抬起頭就看見她瞪著眼睛說:&ldo;都什麼時候了,都死了多少人了,你還有心情還搖頭晃腦地吟詩作賦?&rdo;
小余也撲上來給我一拳說:&ldo;就是就是,你老破壞案子的緊張氣氛,該打該打。&rdo;
&ldo;你們!&rdo;我氣得怒火沖膺,幾欲昏厥,剛要跟她們爭執時,忽然看見遠處的一座廠房邊,有一個人正在鬼鬼祟祟地晃來晃去,活像在等人的樣子。
&ldo;噓!&rdo;我趕緊提醒她們注意,然後朝著那人的方向指去。
我們三個人趕緊藏在一堆廢鐵的後面,小余嘆口氣說:&ldo;那不是王國寶麼?他起這麼早做什麼?昨天整個下午都沒見他蹤影,莫非這個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rdo;
&ldo;他好像在等什麼人,不要打草驚蛇,我們藏好了來個守株待兔。&rdo;妻子說。
我們剛再要找個隱蔽的地方,忽然聽到廢鐵旁邊廠房側面傳來踢絆的聲音。只聽到一陣匆遽的腳步從房子的另一邊傳來,好像是有什麼人在著急跑開。我一躍而起趕了過去,那邊早就全無蹤影,只留下一片被明顯踩踏倒地的枯草。
妻子她們也趕了過來,我搖搖頭說:&ldo;肯定要來跟王國寶接頭的那個人在這裡發現我們逃跑了。&rdo;
小余罵了句&ldo;該死&rdo;,我們再抬頭朝王國寶的方向看去,只見他不知什麼時候也消失在層層疊疊、大大小小的廠房中間了。
十、
正如郭衛所說,夏家一點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