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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豎一副要生吞了對方的樣子。初息怕山豬再傷它,忙將它護進懷裡,手臂伸長出花枝化成一把鋒利的劍直指山豬:“不許你再傷害它!”
山豬退了兩步,扁平的鼻子顫了顫,有些委屈地重複:“我不跟你打,我要你做我的歡喜佛。”見初息嘴角的血痕,又很是心疼地在身上抓撓,半天翻出一塊灰秋秋的帕子來小心的遞過去:“你擦擦,乾淨的。”
初息不讓他靠近,手裡的劍身便長長了幾分,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山豬。
“做什麼呢?!”一聲嬌叱從被圍著的圈子外面傳過來,眾妖奴一看竟是谷主身邊的侍婢莠竹。
莠竹捲起鴉青色的長裙將看熱鬧的妖奴捲開,呼呼風聲正是她隨意打了一個風術,散落在地的桃花花瓣被大風團到空中,連空氣也被吸走,眾妖奴憋了個面如茄色,也顧不上看熱鬧,魂飛膽破地退了老遠。
莠竹頭綰倭墮髻,目如冷刀,將長裙放下時身邊跟著的兩隻白毛靈猿將裙襬捧在長長的手臂之上。她割了初息一眼,心煩又輕視地把目光移開,一臉慍怒地對山豬妖道:“你不好好守著西山,跑到這裡作甚?若是有髒東西趁著這時上山打擾了谷主,你擔當得起嗎?”
山豬妖本就口拙,常年獨守西山,半個說話的人也沒有。被莠竹這麼一問,好半晌答不上來。
“莠竹大人。”趁著山豬妖發愣的功夫,蝶依急忙上前施禮,若說有人能救初息,便只有這位無論是修為還是地位都高過山豬妖的莠竹了。未等她開口相求,竹翁突然拉住她先一步道:“不知莠竹大人到訪有何貴幹?”
莠竹並未去看蝶衣和竹翁,將沾在裙襬上的花瓣掃去:“谷主她老人家兩千歲大壽,又正逢破級進入煉體期,自然要興大宴。屆時各路德高望重的妖君大人都會來賀壽,所以命我前來看看你們桃花谷的酒釀得如何。”莠竹一臉不悅,掃了眾妖奴一眼,看到之前因爭奪熾元丹被毀壞的桃園眉心緊皺。
桃園被毀桃花自然所剩無幾,眼看壽宴之期臨近,沒有桃花釀宴客只怕沒辦法跟谷主交代。桃花谷的賤奴事小,若令谷主發怒……莠竹想到谷主冰冷的臉便怒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身為守園奴竟然只顧著自保,桃園被毀留你們還有何用!耽誤了谷主的壽宴,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有幾條命能夠賠!”
眾妖奴一聽谷主這兩個字臉色都白了,今年的新釀沒有產出多少桃園便被毀了,而等桃花再開怎麼樣也要三個月的時間,可谷主的壽宴不過七天,無論如何也趕不及了。
“莠竹大人息怒,息怒啊。”竹翁連忙好言相求道:“桃園被毀實在是我等護園不利,可卻萬萬不敢耽誤谷主的壽宴,園中有一小妖初息,本是桃園裡的一株桃花妖,若由她生桃花來釀酒說不定能趕得及谷主的壽宴了。只是……”竹翁為難地停頓。
聽說有辦法趕得及壽宴莠竹臉色緩和了不少問道:“只是什麼?”
竹翁道:“只是初息她前陣子被來爭搶熾元丹的蝙蝠妖所傷,還得煩請莠竹大人將她帶去巫行山上靈氣豐沛之地將養一下。”
莠竹順著竹翁的視線看過去,初息還警惕的跟山豬對峙著,輕笑一聲:“便是她吧?”這竹翁打得什麼主意莠竹哪裡會不知,不過卻是能夠轉移谷主怒火的好法子。倘若這初息真能趕在壽宴前將酒釀出來便罷,若是釀不出,替罪羊也有了,谷主自然不會放過這些欺主罔上的賤奴。
酒釀一事算是有了著落,莠竹心念一轉,對山豬冷臉道:“說!你不好好在山上待著,為什麼跑到這裡來?”
山豬懼怕莠竹,可卻硬著頭皮指著初息道:“我要她做我的歡喜佛。”
話音剛落豬腦袋上就多了兩道鞭痕,莠竹將赤水鞭攏回手裡,一臉嘲弄地譏諷:“也不好好照照自己那張臉,居然還敢肖想歡喜佛?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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