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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我們沿街道漫步,我想找一家酒吧。但流沉告訴我,阿聯酋是伊斯蘭教國家,禁止穆斯林飲酒,想要喝酒只有在指定的賓館和商場買了才能喝。
我記得我們所住的旅店裡有賣酒,於是和流沉說,不如別走了,回旅館吧。
異國的濃黑夜幕下,他矗立在旁靜靜看了我許久,最後還是帶我回了旅館。
坐在旅店裡的花壇邊,我慢慢喝著買來的啤酒。流沉在我坐下後就離開了。過了一會,他回來,遞給我一杯芒果汁,取走了我手裡的酒。
我有些不滿地拉住他。他擋住我伸向啤酒的手:“這裡氣候炎熱,你又不愛吃水果,先把這個喝了才能喝酒。”我想去搶,無奈爭不過他,於是賭氣喝光了芒果汁,再度把啤酒罐搶回來。
他看著我皺了皺眉,頭一低,卻發現腳下幾個已經空掉的易拉罐。
我朝他笑笑:“我很厲害吧,酒量超好的……”
看著我的眼眸漸漸染上了夜的色澤,他伸出手,將我攬在懷裡:“和我出來旅行,不就想忘記麼?可你這樣無時無刻想著痛苦著,還不如哪裡都不去。”
“我沒有想他。”我別過頭,繼續喝酒。
啤酒罐又一次被他拿走,連同袋子裡其他沒喝過的,一起被丟入旁邊垃圾桶。
“軒流沉!”我不禁有些惱了,“你在做什麼!”
“是你在做什麼?坐飛機跑這麼遠來阿聯酋就為了讓你借酒消愁!”
我心中惱怒,酒氣上衝,只覺得身體裡有一把火在燒:“我喜歡喝就喝,沒有理由,就算有,也不必你來管!”
“上官初!”他沉沉看著我,漂亮的臉上浮起薄怒。他瞪我,我亦瞪回去,然而酒意肆虐,沒撐多久頭就發暈,身體朝旁一歪。
他忙扶住我:“沒事吧?”
我站穩身體,不悅推他:“沒事,你放開我——”話音未落,人已被他強拉回去。
帶著怒意的唇重重壓在我唇上。我掙扎,後腦卻被牢牢按住,蠻橫的舌尖闖入我口中,與我的唇舌交纏在一起。
第十五曲:從迪拜到阿治曼(4)
我意識到他在吻我後立刻朝他舌尖咬了口,推開的同時,手下意識揮上他臉頰。
啪!清脆的一聲,我卻怔住了。
他慢慢轉回因巴掌而側過的臉頰,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卻平定無波。
片刻,他轉身離開。
我重新買了一打啤酒,坐在花壇角落默默地喝。
我不知道我究竟喝了多少,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忘記。
可是,真的只是彷彿而已。那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印在心裡,清醒還是喝醉都毫無辦法遺忘。
單澤修,我究竟要離開你多遠,才能徹底忘記?
……
腳步聲傳來時我正埋著頭沉思。
我大約是真的喝多了,明明沒有下雨,怎麼臉上就溼漉一片呢?
頭又痛又暈,我努力很久才勉強看清面前的人白色的襯衣……我只覺得腦中轟然一聲,整個人傻在那兒。
單澤修?!
夜幕下,他靜靜站立,低頭看我。
我的眼淚片刻湧了出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他讓我等他,可是他一直沒出現,我坐飛機來到這麼遙遠的地方,可他卻追來了。這是不是夢呢?
我想站起來,但身體不聽使喚,跌跌撞撞,被他一把抱住。
身體是暖的,觸控得到,有心跳,有呼吸,不是夢,是真的……他來找我了……
“你別丟下我一個……”我伏在他懷裡,低低地哭。
我聽見有人在我耳旁沉沉嘆息,帶著無奈和寵溺。是他,真的是他,只有他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