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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識得幾個字,說什麼讀書人”,柳眉居然有些扭捏,“要說你可是正宗的讀書人,怎麼說到羊大人這話卻沒有半點悲傷的意思?”。
“天地無窮,人生有限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為此傷悲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再說,正是因為人生短促,活的好了才能更顯精彩,就像那流星,雖然轉眼即逝,卻比天上無數顆千年萬年不滅的星星更令人難忘。這人哪,真要跟烏龜王八千年萬年不死,恐怕也沒什麼意思?”。
這時代的讀書人一上峴山必會想起羊祜那句名言,一想起這個必定會傷春悲秋唏噓不已。唐松這穿越的異類此刻說到這個卻是笑的灑然,笑的爽朗,“柳眉,人生關鍵是活的快意,活的不負己心,其它的都是浮雲。你這傷春悲秋來的實在不值”。
“說得好,眉兒,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個灑脫俊朗的讀書公子。卻不與姐姐紹介紹介”,一串帶著天然媚的笑聲裡,一個容貌美豔,衣裙華貴的女子從山路上快步趕了上來。
“雪晴姐,好巧”,柳眉見到這女子也極是高興,湊上去嘰嘰喳喳的說了好一會兒,這還是唐松第一次見她如此小女兒模樣。
唐松與之見禮後,三人相攜上山。途中慢慢弄明白了女子的來歷。此人花名雪晴,乃是襄州快意樓花牌上排行第一的鎮樓大娘子。柳尚此前就是在快意樓做樂工,且主要是為這位大牌伴樂。因是有著這層關係在,柳眉三年前就認識了雪晴,且不管是樂藝歌舞還是生活中都頗得其照顧。兩人雖然身份懸殊,但感情卻是極好。
她今日是應張啟玉之邀來為峴山之會歌舞助興的,不合早晨慵懶貪睡,是以也來得遲了,卻正好跟在唐松兩人身後。
山行途中,雪晴卻不時扭過頭來瞧他,然後再笑著與柳眉咬一通耳朵,只把柳眉的臉蛋說的跟三月桃花一樣。唐松自然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只是這話題委實輪不著他插嘴。
將要到墮淚碑時路中有一個疾彎,唐松剛轉過去,驀覺眼前一黑,閃身一讓才好懸沒撞著人。
對面來的是兩個三旬左右的漢子,身形並不魁梧,看著卻精壯的很。唐時男子衣裝仍以寬大為主,尤其是長衫更是如此。譬如唐松身上穿著的遙�辣閌塹湫偷摹翱砼鄄┬洹薄5�悅婺橇餃巳詞瞧婀鄭�┳諾乃淙灰彩嵌潦槿斯叱5囊'衫,但袖子卻是緊縛住的,就連衫角也提起塞在了腰間的撻尾裡。
他們的目的自然是為行動利索,但把遙�勒庋�┤詞翟詮毆幀�
那兩人也沒想到此刻竟然還能碰到上山計程車子,迎著唐松打量的眼神,右邊那人冷冷一眼看過來。隨即就被左邊那人拉著快步走了。;
好冷酷,好犀利的眼神!不管是在後世還是穿越來唐之後,唐松見過的人中從沒有哪一個能有這樣的眼神。
唐松愣了一會兒,再抬頭去看時,正見著那兩人出山道鑽進一邊的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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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知道張啟玉今天邀約的人不少,卻沒想到他把場面弄的這麼大,此時墮淚碑亭附近儒衫飄飄的竟有不下百人之多,這些人或站或坐,或獨自吟思或二三小聚議論著什麼,竟讓素來清靜寂寥的山中有些熱鬧的不堪。
唐松是到的最晚的,不過又是最醒目的。這次也算一個文會,那些個士子們看到他難免立時就想起了上次的鹿門寺之會,還有那首“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以及因為此詩給唐松帶來的市井間的一片讚譽。
自當日這首詩一出,尤其是經過襄州縣衙的教諭引用宣示之後。士子們之間的高低之爭且不說他,至少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