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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白不會被發現吧!
二白跑的很快,一下跑出了土丘到大樓的一半距離,在地面上一個突起的方形水泥墩子這兒停了下來,緊緊貼著墩子一角蹲著,探出半個腦袋朝之前的土丘方向警惕的張望。
衝到二白身邊,文陽扭頭一望,一點紅色的火光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老萬啊,這破活我是不願意幹了。那群小ri本鬼子真他niang的不把人當人看啊。工資?工資多個千兒八百的,老子就得在這低三下四的伺候鬼子?”
一股帶著濃重方言口音的普通話從小土丘方向傳來。
文陽已經能看到一個腦袋上帶著氈帽的身影從土丘的背面慢吞吞的爬了上來,側對著這邊坐在地上,紅色火光隨著一隻手的移動而移動。另一隻手一隻舉著,嘴裡不斷對著什麼“老方”訴著苦。
一個抽著煙、打著電話的男人。
呼。
文陽看看身邊盯著土丘眼睛一眨不眨的二白,輕輕鬆了口氣。
二白是發現了這個男人。所以毫不猶豫的朝最近的掩體跑了吧!原來這就是二白奔離土丘的原因啊。
這個水泥墩子又是幹嘛的,怎麼會突兀的豎在一片泥地裡?
文陽看見從大樓的方向。已經有兩名隊員悄悄從邊上朝土丘繞道包抄了過去。對於他們來說,任何一個莫名出現的人都存在潛在的危險。
趁著兩邊都沒有發現自己。文陽繞著水泥墩子轉了半圈。
通風井,太好了,是通風井!
雖然沒有搬過磚,也不是建築設計師,但文陽的發小裡頭,有一個讀到初中就輟學了,跑去大城市打工,後來慢慢從一個在工地上幹零活的小工,混成了一個搞裝修的小包工頭,就在文陽剛畢業的那年,還買了一套自己的小房子,算是混出了點名堂。相比這個發小,文陽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讀了大學,但畢業了也沒找到啥好工作,一年掙的錢差不多就是人家的五分之一。就在這個發小混工地的時候,文陽帶著省吃儉用存下來的一個月生活費去看過他,還留了七八成的錢,只帶著回去的路費走了。
在工地上呆了兩天,倆人沒錢去外面消費,兩天時間,晚上拿著一副破撲克打牌,白天繞著工地走了四五圈,邊走邊聊天,關於通風井的知識,就是那會兒學到的。
通風井,是建築中預留的通道,可以用於通風或者防水。
通風井有兩個頭,一般從地下室的頂板通到外面。
這塊裸露在泥地裡的水泥墩子,正是通風井在地面上的一個風口。
用力扒拉開風井側面封住的百葉條,一條垂直向下的通道出現了。
通道是為人設計的,三面是光滑的水泥,一面安著垂直的金屬扶梯,梯子很窄,只能容單人上下。
瞧了眼倆白。
文陽知道,這裡頭只有自己爬這個扶梯是沒有問題的,二白或許也可以,但大白……
身為一隻狗,文陽很清楚這種爬高就低的活兒,對於犬科動物來說有多困難。
要不是他有金剛不壞之爪,他也沒法跟貓一樣爬樹啥的。
遠遠望了眼大樓,時間可能要來不及了。
舉起爪子,放在胸口,用力往下一按。
文陽對著大白做出了這樣的手勢,大白眨巴著眼,乖乖的臥下身子。
扭頭再看了大白一眼,文陽朝二白勾勾前爪,率先爬下扶梯。
但願一會兒上來的時候,還能在這找到大白。
二白竟然也跟下來了。
瞧著扶梯上頭甩著白色細尾巴、緩緩倒退的貓,文陽真覺得自己開創了訓練動物的奇蹟。
以後要是變成了人,去當個訓練師也不錯吧?
胡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