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靈魂(第2/2 頁)

收集者被創造和誕生的唯一目的就是對抗 hived 星球上方異常傳送門後面的怪物。從數字年齡來看，它現在已經十三天十四小時了。

按照大多數生物學標準，這是一個非常短的時間，然而，收集器在其處理單元中植入了足夠多的儲存知識，因此修改“年齡”的概念根本不適用於它。

它生來就知道。

“靈魂只是潛在靈能的一種表現。

可以想象，可以透過對一個單位內的資訊廣度進行靈能讀數來確定年齡，但是，我無法在你的形態中感受到任何靈能敏感性，而且這種掃描也無法對我本人產生任何準確的結果，”收藏家說。

“我對您淵博的知識中所蘊含的能量知之甚少，但是國王陛下，靈魂並非只是無情的能量。它的意義遠不止於此。它是我們作為個體的標誌。”

“個性是構成你對‘個性’概念的特徵、靈能表達和神經化學平衡的總和。僅此而已，”收藏家說道。“告訴我，而不是這種閱讀‘靈魂’的能力。

很可能，你已經開發出一種方法來感知靈能的更精細的細節，而無需具備你自己的靈能敏感性。”

“嗯。”長老沉默了一會兒，他們向北行進，進入寒冷和冬季荒原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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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說呢。要感知靈魂……沒有什麼簡單的方法，”長者說道。“我們身上沒有天生的特質讓我們能夠看到它。靈魂沒有顏色，沒有形狀，沒有味道，沒有氣味，它只是……存在而已。

到了年老的時候，看到各種不同規模、不同形態、不同意志的生命從我身邊經過，我開始更好地瞭解自己。

而且因為我對自己很有信心，即使失去了這雙眼睛，我也能更好地看清別人。”

“總之，有一種方法，”收藏家糾正道。這種方法比它想象的要平凡得多。“根據你的分析，在積累有關世界和其他個體的知識時，你能夠分析行為和傾向的模式，從而確定其他個體的‘個性’。

然而，僅憑這一點並不能解釋你感知生物年齡的能力。”

“請原諒我，我的國王，我說的話……你看起來很年輕，”長者說道。“你想知道很多事情。”

“積累知識的慾望是任何生物生存框架的固有組成部分。智力水平越高的生物，積累知識的慾望就越強烈。”收藏家說道。

僅僅想知道答案的慾望不足以讓長者推斷出任何與年齡有關的東西。

“這取決於你如何渴望瞭解。你的渴望……是純粹的，非常純粹。”長者在托克的肩膀上微笑。“你希望瞭解這個世界，理解它，不被壓垮我們絕大多數人的情緒和經歷所玷汙。

最終，當我們活得太久時，我們會有太多的經歷、感受和判斷根深蒂固，以至於我們永遠不會單純為了瞭解而渴望瞭解。

然而，儘管你的渴望、你的好奇心，正如你所說，是為了幫助我們生存，但仍然保留著天真的好奇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你瞭解得越來越多時，我相信你也會開始瞭解自己，知道你是誰，然後，你也會開始知道別人是怎樣的。”

長老突然咳嗽起來，瘦弱的身軀劇烈顫抖著。收藏家的感官警覺起來，察覺到這一帶的降雪性質已經發生了劇烈變化。

天空中不再有白色的雪花緩慢地落下，而是傾盆而下的黑色顆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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