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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急忙跑到殿外讓人去叫太醫。自己端了杯水給沈故送過去,擔心地念唸叨叨:「皇上身體一向很好,怎麼突然發燒了。是不是忙於酒樓生意,累著了。」
沈故不知是燒糊塗了還是沒睡醒,脫口而出:「被淦的。」
「啊?!」多喜瞪大雙眼。
被什麼?
「朕的意思是,人吃五穀雜糧,怎會不生病。」沈故急忙補救,「不必大驚小怪。」
好在多喜單純,沒發散思維,扶沈故躺下,拿來快濕毛巾敷在沈故額頭上:「皇上一日未進食了,我去廚房看看。」
殿內沒外人,多喜牢記皇命,不許以「奴才」自稱。
沈故點頭:「朕想喝粥。」
他其實也想吃別的,但身體不允許。
來的是鄭太醫,一聽皇上龍體欠佳,拎著藥箱一路跑到了寢殿:「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
聽著沙啞粗糙的聲音,鄭太醫急忙擔心詢問:「皇上可是嗓子不舒服?」
沈故:嗓子不舒服那是次要的,朕關鍵是屁股不舒服。清理完忘記上藥了。
沈故點點頭:「可能是發熱導致的。」
鄭太醫立刻為沈故搭脈,良久後,試探著開口:「皇上的後庭可有受傷?」
沈故:「!」
這都能摸出來?!
望見沈故見了鬼的眼神,鄭太醫立刻謝罪:「臣並非有意冒犯皇上,事關龍體,臣必須得仔細對待。請皇上饒恕。」
「朕沒怪你。朕知道你是為朕好。」沈故擺擺手示意鄭太醫起來。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合適的藉口,乾脆破罐子破摔,神色不自然道:「止疼消腫的藥膏給朕留下一瓶。其餘的不要問了,朕沒事。」
鄭太醫知道皇上不欲多說,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雙手呈給沈故:「臣去熬退燒的藥,大約需一個時辰。」
沈故拿過瓷瓶:「去吧。」
鄭太醫剛走,多喜端著粥進來了。
沈故忙將瓷瓶藏到身後。
「皇上,粥好了。」
廚房一直熱著飯菜,端來即可。
沈故迫切想將多喜支走好上藥:「你先出去。」
多喜不疑有他,囑咐了句「皇上有事便喚我」後,扭身走了出去。
沈故掀開錦被,脫下褻褲跪坐在床上,手指伸進瓷瓶挖了一坨藥膏,自己給自己上藥。
弄完後,沈故把瓷瓶塞到枕頭底下,用帕子擦乾淨手,端起粥碗開始填肚子。
一個時辰後,鄭太醫端著熬好的湯藥返回寢殿。
剛吃了一肚子粥的沈故擰著鼻子,咕噥:「能不喝嗎?朕覺得朕好多了。」
鄭太醫看著趴在床上,歪著頭,試圖用撒嬌矇混過關的人,恍然發現皇上今年不過二十歲。
不由得拿出逾越君臣的耐心:「只喝這一次,明日就不用再喝了。」
「真的?」
「臣不敢欺君。」
一直燒著也確實難受。沈故爬起來,端起藥碗一口氣喝掉。
「臣今晚宿在太醫院,皇上隨時傳喚。」盯著沈故喝完藥,鄭太醫行禮告退。
夜色漸深。
沈故側躺在床上,久久睡不著。
只要一想起自己昨晚主動纏著楚昭凌,對方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沈故就惱羞成怒!
他短時間內不想再看到楚昭凌!
一來是生氣,二來是丟不起那個人!主動送上門還慘遭嫌棄,臉皮再厚也遭不住!
然而天不遂人願,兩日後就是早朝日。
一大早,多喜伺候沈故出寢。見對方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道:「早朝結束皇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