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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怕楚昭凌抓他學禮儀,拼死拼活起了個大早,叫上多喜,主僕二人溜出皇宮。
年過了,宮宴辦了,使臣也見了,他的皇上身份短時間內用不上,搞事業去。
天剛矇矇亮。多喜跟在沈故後頭,不放心地問:「公子又要逃跑啊?上回公子逃跑,攝政王沒差點把都城翻個底朝天。」
「不跑,放心吧。」沈故背著他的小包袱,昂首挺胸往前走。
既然已經決心同楚昭凌搞好關係,就不能半途而廢。而且背靠大樹好乘涼,以後等他退位了,日子也能如魚得水。
沈故都想好了,半年之期一到,他成功改變小說劇情和自己的命運後,就跟楚昭凌拜把子。
楚昭凌當大哥,他當二弟。一個當皇帝,一個當老闆。多完美。
「二弟」沈故踩著早晨的陽光,去了「大哥」府上。
福伯年紀大了,覺少,醒的也早。正在庭院裡溜達,聽到敲門聲以為是王爺,連忙去開門。
「好久不見呀福伯。」沈故笑眯眯地打招呼。
福伯沒忽略他背的包袱,心說這是準備長住了,側身讓沈故進來。
來都來了,沈故也沒客氣,打著呵欠往楚昭凌的房間走,補覺。
進了房間,沈故看到梳妝檯上的發冠、床邊的鞋子,以及衣架上的衣服,不由得笑了笑。
房間裡有他的物品,四捨五入,房間是他的了。
沈故脫掉鞋子和外衣,爬到床上睡覺。柔軟的錦被抱在懷裡,有股淡淡的薰香味。
和楚昭凌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沈故半張臉埋在被子裡,下意識蹭了蹭,安心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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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凌回府已過晌午,批完奏摺才回來的。剛進門便碰到了葉青衣和燕微雨,看樣子正要出門。
「聽說王爺被皇上收進後宮了。」葉青衣幾步走到楚昭凌跟前,左搖右晃沒個正行,「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楚昭凌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葉青衣繼續不怕死道:「小五昨日回來說皇上特意把桐花宮換成將軍殿,就是為了給王爺住。如此深情厚誼……」
「王爺可是受傷了?」旁邊的燕微雨突然道。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葉青衣話頭一止,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哪裡?我看看。」
「已經處理過了,不礙事。」楚昭凌不在意道。
「何人傷的?」葉青衣可沒那麼好糊弄。王爺武功高強,怎會輕易受傷。這其中必有隱情。
「已經過去了。」楚昭凌不欲多說,抬腳離開。
「八成又跟皇上有關。」葉青衣望著楚昭凌的背影,眯了眯眼。
良禽擇木而棲。他們既做了楚昭凌的門客,自是打心眼裡奉他為主。
既是一府之主,也是天下之主。
可楚昭凌的腦子被「忠義」二字捆得結結實實,壓根兒不往那方面考慮。一心一意輔佐「阿斗。」
燕微雨似是看出了葉青衣所想,一針見血:「我們之所以願意追隨王爺,不就是看重了王爺的大義。」
若他是利慾薰心、極重權力之人,他們又怎會甘心追隨。
這麼多年,不管是在九死一生的戰場,還是「被貶」西南,亦或者臨危受命輔佐新帝,楚昭凌總不失一顆赤子之心。
無上權力於楚昭凌不過唾手可得,可偏偏又好像離的萬般遠。
龍椅之上的人,不出意外,他是要守一輩子了。
人怎麼可能沒有私心呢?燕微雨實在費解。
葉青衣「哼」一聲:「我倒要看看王爺最後的下場。」
會不會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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