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店小二連忙解釋:「他之前在店裡吃過飯,以為筐裡是辣椒,想買。你放心,肯定發現不了。」
店裡生意好,每天得用不少鹽。私鹽比官鹽便宜四五倍,質量也好。只要有門路買到私鹽,誰也不會買官鹽。
-
楚昭凌趁沈故出去玩,自己在院子裡舞劍,解解手癢。不然讓他看見,又得一驚一乍把自己「供」起來。
不過到底顧及著傷口,沒太用力,隨便比劃比劃而已。
忘我間,身後突然「嗷」一聲:「你不要命了!敢練劍!」
楚昭凌心一突突,連忙收了招式。沈故已經衝到跟前,不由分說扒衣服,還理直氣壯:「讓我看看傷口流沒流血!流血你就完了我跟你說!」
「沒……沒事。」
楚昭凌想躲閃,奈何對方薅衣服太緊。前襟被拔開,沈故嫌看不到,又拽了拽,臉貼在楚昭凌胸口,仔細瞧。
氣息噴灑在面板上,引得一陣戰慄。楚昭凌向下斂著目光,看著埋在胸前的沈故,手足無措。
「沒流血。」檢查完,沈故後退半步,「這次就先繞過你。」
楚昭凌垂頭整理衣服,默不作聲。
沈故一把拿過楚昭凌手裡的劍,手往下墜了墜,驚呼:「這麼沉!」
「別傷著。」楚昭凌怕沈故不知輕重傷著自己,急忙提醒。
劍身透著淡淡寒光,邊緣極薄,劍鋒銳利。沈故手握在劍柄上,劍柄空出一塊。
「你就是用這把劍上陣殺敵的?」
楚昭凌點頭,眼神帶了些懷念:「初次上戰場,父親送我的。」
「那你殺第一個人時害不害怕啊?」沈故問了一個特別傻的問題。
沈故一直覺得人和人的初始勇氣沒差多少。上次經歷刺殺他都坐臥不安,何況是近距離取人性命。
楚昭凌沉默下來,似在回憶。良久後,語調平靜:「嘔吐,做噩夢,吃不下飯。」
很久遠的記憶了。甚至一度讓他懷疑不是自己的記憶,因為太懦弱。
沈故嘴巴抿成一條線。心裡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楚昭凌望著垂著頭的沈故,藏在衣袖裡的手輕輕捻了捻,緩解了想揉他腦袋的衝動,「目前的路,我很喜歡。」
沈故仰起頭,真心實意道:「你一定會是位好皇帝!」
楚昭凌大概能猜到沈故的想法,卻沒做解釋。沈故想退位是不可能的,皇位他必須坐得穩穩噹噹。
岔開話題:「回來這麼快,玩夠了?」
「不是。」沈故終於想起突然折回的目的,「我在一家飯館裡看到了一位挑著筐的男子,以為是私鹽,沒想到是一筐土豆。都城私鹽泛濫是何時開始的?」
楚昭凌緩緩道:「去年後半年,大量私鹽湧入城內,致使官鹽積壓。官府搗毀了幾個分點,一直找不到總巢。」
「都這麼久了。」沈故驚訝。
「怪我,疏忽了。」
鹽鐵官營。販賣私鹽一直被明令禁止,但也有鬆動之處。一來確實禁不乾淨。利字當頭,就算代價再慘重也會有人趨之若鶩。二來官鹽確實價格昂貴,「三擔米一斤鹽」不是說說而已。
官府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將私鹽控制在合理範圍內——不會影響官鹽售賣,也能讓百姓透過買私鹽得到一定的補給和緩解。
這麼多年,私鹽對官鹽來說一直是無傷大雅。然而不知不覺間,口子越撕越大,以至今天的局面。
「怎麼能怪你呢。」沈故底氣不足,「要怪也是怪我。我是皇上。」
雖然那時候他還沒穿過來。
「咱們府上用的就是官鹽吧。」沈故繼續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