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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總兵運的貨物,敢情寨主也一併發還。”
金刀寨主哈哈大笑,道:“丁總兵私運的貨物麼?那些正合我山寨之用,扣下來了!”方慶又是一驚,軍餉雖是得回,失了總兵的巨貨,也是死罪難饒,叩頭訥訥說道:“求寨主開恩,開恩,再高抬貴手,救我一命!”金刀寨主大笑道:“丁總兵都捨得給我,你反而不捨得麼?”忽在懷中摸出一個信封抽出一張大紅拜貼。
方慶放眼一瞧,只見拜帖上面寫的是:“敬獻薄禮十馱。周老大人哂吶。職丁大可具。”方慶吃了一驚,雁門關的總兵乃是朝廷鎮守邊關的大將,竟會向強盜頭子獻禮稱職,此事真是萬不可解。他哪裡料想得到,這位金刀寨主,正是十年前的雁門關總兵周健,在他當總兵之時,現任的總兵丁大可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個副將。
周健捋須笑道:“你敢情是還不相信?好,我再叫一個人出來。”傳令下去,不一會便帶上一個軍官,正是雁門關接收奇*書*電&子^書軍餉並專管糧草的軍官。周健笑道:“這四十萬兩軍餉早經他點過無誤,你可以放心了。”方慶與那軍官本是熟識,想不到卻在此相見,在此交割,倒是因禍得福,省了他不少麻煩。
周健起立送客,那軍官和方慶都再三道謝,周健對那軍官說道:“煩你上覆你家總兵,外敵當前,咱們還是合力對付的好。昨日之約,不要忘了。”那軍官連道:“是,是!”周健揮手說道:“孟璣,你替我送他們下山。那日月雙旗,就讓他們插到雁門關吧。”方慶知道有這日月雙旗,等於金刀寨主親身護送,此去定可無事。又再轉身道謝,孟璣一笑而起,和方慶並肩走出,對他笑道:“方大人,你回去後可得好好再煉弓馬呵!”方慶想起前日大吹牛皮被他折弓劫餉這事,不覺面紅過耳。
周健待那些人去後,回過頭來,對白衣少女笑道:“雲蕾你來得正好!”雲蕾滿腹疑團,十年之前,她與周健曾在雁門關前見過一面,那次見面,乃是在軍馬□殺當中,雲蕾且又年小,面貌都未看清,想不到他居然還認識自己。周健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笑道:“今日若不是把你引上山來,逼你獻出玄機逸士的獨門劍法,我還真不敢認呢!”雲蕾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想道:“他為了引我上山,竟和雁門關總兵開了這麼大的玩笑,這位叔祖的行事,也未免太過出乎人情之常了。”她初出江湖,天真未滅,口雖不語,面上卻現出不滿的神情。
周健哈哈一笑,道:“好侄孫女,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劫軍餉嗎?”雲蕾道:“你不是說要引我上山嗎?其實你不引我我也要來的。”周健道:“怎麼?”雲蕾道:“十年之前,潮音大師將我從雁門關救出,帶我到川北小寒山,交給我師傅撫養。”周健插口道:“你的師傅是不是外號叫飛天龍女的葉盈盈?”雲蕾點了點頭,往下說道:“我學了十年,師傅就叫我下山。她把爺爺的血書交給了我,她說我爺爺最恨的人雖然是令他牧馬二十年的張宗周,但害死他的卻是朝廷的王振。不過真實情形,師傅也不清楚。她說你是我爺爺最好的朋友,當年就是為了我爺爺慘死,反出邊關的。她聽說你落草為寇,不知是真是假,因此叫我下山之後,第一個就應找你。”周健聽了搖了搖頭,發出苦笑。
雲蕾詫然停語,只聽得周健說道:“你爺爺死了十年,此事還成懸案。”當下將當年的事詳細說了,道:“張宗周和王振也有勾結,不過就當年之事看來,你的爺爺實在死得糊里糊塗,兩人到底哪個是真正凶手,我也莫名其妙。”雲蕾說道:“我把這兩人都當做仇人,在這兩人之中,張宗周更是第一個仇人。”周健點了點頭,道:“這仇可不易報啊!”雲蕾道:“我身負兩代血仇,只有盡力而為,死而後已。”周健微微嘆息,雲蕾往下續道:“我到了雁門關前,聽得金刀寨主日月雙旗的威名,就猜想到是叔祖在此開山立寨。不過還拿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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