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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驚人的巨能,也儲藏在錫彌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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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一、二……測試,一、二……測試、測試、測試。這是泰德·史蒂文斯·布勞緹甘,現在是測試……”
一陣停頓。磁帶轉到頭了,一小卷放完了,新的一卷緊跟而上。
“好吧,很好。實際上太好了。我並不確定這臺機器還能運轉,尤其是在這裡,不過看來一切正常。我一直在為此做準備,透過試圖幻想你們四個——五個,再算上男孩的小朋友——你們在聽我說。因為我早就發現了,如果要為一次重要陳述做準備,視覺化思維將是一項極完美的技巧。可惜的是,這次沒有奏效。錫彌可以向我傳送非常優異的意念畫面——實際上,是很明亮的畫面——但只有羅蘭一人是他確實見過的,而且自薊犁陷落之後就沒有再見,那時,你們兩人都還非常年輕。我不想冒犯你們,夥計們,但我懷疑現在正向雷劈趕來的羅蘭不再是那個錫彌崇拜不已的年輕人了。
“羅蘭,現在你在哪裡?在緬因尋找作家嗎?那人同樣創造了我,勉強算是吧?還是在紐約尋找埃蒂的妻子?你們幾個是不是還活著呢?我知道你們來雷劈的前景並不樂觀;命運將你們拖向底凹-託阿,但還有反命運之力量,也是非常強大的,那隨時隨地會來自血王,他始終千方百計地阻撓你和你的泰特。仍然是……
“是不是愛米莉·狄金森?她說,希望是長著翅膀的?我記不清了。好多事情我都不再記得了,但我似乎依然牢記如何戰鬥。也許這樣不錯。我希望這是好事——記住如何戰鬥。
“女士和先生們,你們是否曾經想過我是在哪裡錄音呢?”
他們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們只是坐著,如同被布勞緹甘稍顯含糊的語音催眠了一般,一言不發地來回傳遞著佩瑞爾礦泉水瓶和一罐粗麥餅乾。
“我來告訴你們,”布勞緹甘繼續說道,“部分原因是你們之中有三人來自美國,所以必定會覺得這事兒很滑稽,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這可能對你們制定摧毀厄戈錫耶託的計劃有幫助。
“我說這些時,是坐在一把用巧克力厚板製成的椅子上。這個座位是隻大大的藍色棉花糖,坐在我們打算留給你們的氣墊上是否會更舒服一點呢?我很懷疑。你們大概會以為這樣一把椅子會黏糊糊的吧,其實一點兒也不。這個房間的牆壁——還有廚房,要是我從左側的橡皮糖拱門看出去,就能看到廚房——都是由綠色、黃色和紅色的糖果製成的。舔一下綠色的地方,你能嚐出來酸橙。舔一下紅色的,那就是覆盆子口味。儘管這些所謂的口味(無論是變化多端的詞指向哪種含義)和錫彌的抉擇毫不相干,我是這麼以為的;我認為他只對明快的純色擁有孩童般的熱愛。”
羅蘭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們,”從錄音機裡傳出的話語乾澀得很、“我還是很高興,畢竟還有一間屋子稍微保留了些裝飾。也許,是藍色的。若是地球色系那就更好了。
“說到地球色系,樓梯也是巧克力的。扶梯是甘蔗糖。但無論如何,你無法說這些樓梯是通往二層樓的,因為這裡根本沒有第二層樓。透過窗玻璃,你能看到一輛輛汽車,活像是溜來滑去的夾心糖,甚至街道本身也像是甘草精。但是,如果你開啟門,朝著燈心草大道邁出幾步,就會立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起步的地方。我們也許會將這裡稱為‘真實世界’,因為找不到更貼切的詞彙。
“薑餅屋——我們起這個名兒,是因為在這裡你總能聞到這股味道,熱騰騰的薑餅,剛剛出爐,這地方是丁克創造的,也是錫彌的。有一天晚上,丁克在科貝特屋的宿舍裡聽見錫彌對自己大呼小叫,想要自己睡著。若是碰到這種情況,大多數人都會置若罔聞,而我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丁克·恩肖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