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第1/3 頁)
夭捺抓著獨立卡拉ok機的麥克風,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因為殺人罪才進的精神病院。”
夭捺話音剛落,個別人的身體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這是人類作為智慧生物特有的反應,在聽聞與自己體型相當甚至略小的生物,殘害與其同一種物種的下意識反應。他們在害怕。
夭捺的目光在害怕、和不害怕的人身上飛快掠過,然後才繼續演講:“可我覺得我沒錯。”
話音剛落,不知道是誰發出一陣噓聲,所有精神病人也跟著起鬨。其中也包括偽人。
“我們之所以進來,是因為我們和世人不太一樣,可這個‘不一樣’的標準究竟是什麼,難道世人就沒有不正常的人嗎?”
隨著夭捺的話娓娓道來,不少精神病人的注意力都帶走了,他們緩緩靠近夭捺。
這也在夭捺的計劃之內。
從前幾日的日記總結可以得出,這家醫院只有兩種人,精神病人和偽裝精神病人的偽人。
偽人不具備共情和聯想的能力,它們面對夭捺的演講毫無觸動,就連監視她的偽人也不明白,她在臺上說的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於是只聽到“我是殺人犯”這樣的話,它們就放心讓她站在臺上,像個神經病那樣給神經病上課。
而精神病人的精力不足,一旦將他們為數不多的注意力轉移到夭捺的話上,就會忘記,夭捺是個殺人犯的事實。其中有人開始贊同:“說得對!”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精神病院,他們惹我生氣我反擊,難道不是他們的錯嗎?”
夭捺立刻看向說話者,給她鼓勵:“你說的很對!我們都是被世人迫害送進來的倒黴蛋,而我只是比其他人勇敢,想向這個世界反抗,這有錯嗎?”
“沒有錯!”
精神病人好像幼兒園小孩子那樣,給與夭捺最熱烈的反應。
她站在臺上向下看,非常輕易就能將人群分成兩類人,懵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偽人,和因為她的鼓動或激動,或憤怒、或興奮的正常人。
還有一對看起來十分雍容華貴的夫妻,在那裡鼓掌,“說的真好,我要給她錢。”
老婦人摸了摸口袋,露出迷茫的表情,“奇怪我的錢呢,我明明記得,我把全副身家,都放在口袋裡了,怎麼消失不見了呢?”
諸如此類的亂像尤其得多。
這一剎那,夭捺覺得自己像一個經驗老道的詐騙犯,她對這種意識沒有產生半點違和感,好像她失憶之前就做慣了坑蒙拐騙的事情那樣。
她特地等臺下人群自個討論,緩衝一下資訊量,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時候,才悠悠開口:“可我發現,反抗的物件好像弄錯了。將我們送進精神病院的人,此時正藏在我們身邊!”
話音剛落,病人們恐慌,開始四下觀察周邊。
他們因為精力不足,對外界資訊的判斷力下降,基本屬於夭捺說啥他們就信啥的程度
。
於是她說出危險就在身邊的時候,病人們便將目光放在身邊,恐慌地大叫,雙手抱緊身體,甚至無差別攻擊身邊的人。
還真的誤傷了幾個還一臉懵圈的偽人。
畢竟在大家都很惶恐的情況下,偽人們的鎮定看起來實在是獨樹一幟,怪可怕的。
夭捺站在略高的臺階上,看著亂成一片的臺下。
這些精神病人的肢體動作普遍不協調,群魔亂舞的樣子好像地獄門大開的畫面。
然而在這麼一個人聲鼎沸,摩肩接踵的混亂景象中,一個女人冷漠的臉吸引了夭捺的主意。
啊,這個女人。夭捺記得她。
先前她和聞娜對話的時候,這個女人也是站在門口,喝著咖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