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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衫有點兒糙，從他掌心碾過，像是點了那麼一簇火，麻麻癢癢得緊。

他回頭望她。蘇青卻像是不大樂意和他面對面似的，抱著膝蓋坐那兒，領口露出雪白的一截脖頸，修長又纖弱。

他想起了以前他小姑養的一隻奶貓，笨得很，他想摸它的時候，它不敢跑遠，也不喜歡被他摸，就欲蓋彌彰地把屁股對著他，似乎只要不看他，他就發現不了它，也不會想著去摸它了。

想著想著，他就笑了出來。

蘇青莫名，回頭看了他一眼：&ldo;你笑什麼？&rdo;

沈澤帆勾勾手指。

蘇青遲疑了一下，小心挨近他些。她個兒矮，弓著身子湊過去時，腦袋壓得更低了，方便他搭住了她肩膀。這麼一扣，她就直不起腰了。

蘇青覺得自己中計了，又著了他的道。

&ldo;放開我！&rdo;

他指尖的煙還在燒，火星子紅彤彤的，彷彿要燒上她的頭髮，嚇得蘇青掙扎的幅度都不敢大。只是慍怒地望著他：&ldo;放開。&rdo;

&ldo;不放。&rdo;他笑得意味不明。

蘇青杏眼圓睜，怒瞪他。

她生氣的時候，巴掌大小的臉有些潮紅，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盯著他，秀眉揚起，紅唇半張。因為姿勢原因，只能被逼著仰頭看著他。

被她這麼一瞪，小腹就有些熱。

&ldo;再不撒開我喊人了。&rdo;

他就不放開她：&ldo;喊什麼啊？&rdo;

&ldo;喊你‐‐&rdo;蘇青的聲音戛然而止，臉漲得通紅。

&ldo;喊我什麼？&rdo;沈澤帆笑得有點低靡，往她臉上吹氣，&ldo;怕我強/奸你啊？&rdo;

蘇青咬唇：&ldo;流氓！&rdo;

&ldo;你怎麼還罵人哪？&rdo;沈澤帆笑得文雅，手裡按著她的力道可半點兒不放鬆。

蘇青真覺得他欺負人，又不敢大聲喊，怕被旁人聽見。

都是熟人，老丟人了。

沈澤帆就是吃準了這點，才敢這麼可這勁兒欺負她的。看她嘟著唇可憐兮兮的樣子，熱血止不住上湧，把濕潤的菸頭放她唇邊：&ldo;不想抽菸嗎？給你。&rdo;

&ldo;我不抽。&rdo;

&ldo;那天我都看到了。&rdo;

蘇青覺得他就是沒事找事，抿住唇，不肯屈服：&ldo;那天心情不好，第一次。&rdo;

&ldo;哦，第一次啊。&rdo;他低低一笑。

蘇青覺得他笑得下流極了。

&ldo;沒關係，有一就有二。幹你們這行的啊，壓抑，我都懂。來，別憋著。&rdo;他把菸頭貼她唇邊。

蘇青死死抿著，要和他死槓到底。

沈澤帆眯起眼睛，就說了一句：&ldo;不聽話，信不信我找根粗的讓你含著？&rdo;

蘇青身體一震。

半晌，她含著淚叼住了那根二手菸。

她是真不會抽，就吸了一口，就嗆得眼淚全湧出來了。剛剛只是紅了眼睛，現在兩隻眼睛都通紅通紅的了。

她也不敢真的哭出來，眼睛紅紅地坐那邊，把膝蓋抱緊了。

&ldo;好吃嗎？&rdo;他問她。

蘇青不說話。

這小模樣兒太可憐了，都有點不忍了。沈澤帆也不欺負她了，摸了摸她腦袋，把那煙□□，掐熄了碾地上。

&ldo;回去吧。&rdo;他起身，拍了一下她腦袋。

蘇青站起來，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