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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打滿算就幾百人，名額少得可憐，也算鳳毛菱角了。不過完成培訓後，那一身軍裝她們就沒穿過。

世珍愛美，性子活潑，覺得那衣服太單調，蘇青卻嫌太高調。

蘇青給莊瑜解釋：&ldo;不是，是臨時政策徵調，當時啊，海淀這邊好幾個高校很多系都被選中了，就我和世珍幾個去了，滿打滿算200人吧。&rdo;

莊瑜想像不出來，眼睛閃亮，透出歆羨：&ldo;那你們現在也是軍官囉？什麼級別啊？&rdo;

蘇青和世珍互覷一眼，齊齊笑了。

世珍一擺手，滿不在乎道：&ldo;那玩意兒有什麼用啊？就一中尉，你要喜歡啊，給你得咧。&rdo;

莊瑜心裡一空，有些不大舒服。自己心心念念想得到的，在這兩人眼裡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她笑得勉強：&ldo;一般軍校的國防生，畢業也就是個尉官吧，已經很不錯了。&rdo;

&ldo;哎，咱們這種就掛個銜，聽著好聽，沒分配也沒津貼，純忽悠人好聽的，目的啊，就是要咱們努力幹活，順便畢業後打一樁子，把你留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免得你轉行幹別的。說好聽點叫留住人才，避免資源流失，說難聽點啊，就是圈地養牛。&rdo;

世珍想起這個就覺得頹喪。

敢情他們這行還是稀缺人才，得想著法子變著法子套牢了？

這比喻說得蘇青都快翻白眼了，推搡她：&ldo;別口沒遮攔的。怎麼就沒用了？這是極高的榮譽，以後咱們往上升啊，這就是資歷。而且，在那種基地裡待過的人，肯定比一般人更吃苦耐勞吧？甭管是公家還是私家的，以後選人首選咱們這樣履歷光鮮又勤勞的小蜜蜂。&rdo;

世珍刮目相看，驚喜地上下瞅著她：&ldo;行啊你，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你也別幹這行了小青兒，乾脆去幹傳銷得咧，保證賺得盆滿缽滿。&rdo;

&ldo;楊世珍！&rdo;

世珍躺進被子裡裝死，隔著被子，聲音甕聲傳來：&ldo;已死，有事燒紙。&rdo;

蘇青操起一個靠墊砸她臉上，隔著被子使勁砸：&ldo;德行！&rdo;

……

到了專案交流那天，四人起得很早，還都穿了小西裝。大冬天的，實在是凍得受不了，為了形象，裡面愣是隻穿了一件襯衫和保暖衫。

出發前，蘇青每個人發了六片暖寶貼：&ldo;都貼上，趕緊的，免得凍成汪。&rdo;

世珍撫摸著薄薄的暖寶貼，哀怨看她：&ldo;就是貼六片，也得凍成汪啊。&rdo;

&ldo;那有什麼辦法？&rdo;蘇青拍著她肩膀安撫她，&ldo;也就路上冷一冷，這次咱們是在室內進行交流的，有暖氣，忍忍吧。&rdo;

四人一起嘆氣。

可等到了地方，她們發現，只有她們四人穿了西裝，其餘人要麼大衣要麼羽絨衣，進樓時，都拿看西洋鏡似的目光打量她們，猶如看著四隻智障汪。

世珍二話不說，回頭掐住蘇青脖子：&ldo;誰他媽跟老孃說今天一定要穿西裝的？&rdo;

蘇青被她掐得上氣不接下氣，狠狠拍她手，據理力爭：&ldo;是誰說我說的有道理，非要堅持今天穿西裝的？&rdo;

她是□□，世珍就是往火上澆的那一桶油。

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蘇青頹然，鬆開了她。兩人嘆了會兒氣，過了會兒，哭著抱成了一團。

會議有些無聊，前面大半個小時都是在談社會主義建設的價值觀，以及以後應該如何如何努力，如何如何更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