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3 頁)
如果不是他,如果是任何一個,他派來看管趙珩的將軍,會不會也……
“玉卿,”趙珩聲音響起,打斷了程玉的胡思亂想,他語調天然帶笑,尾音微微上揚,為君者這樣喚人,實在容易叫人受寵若驚,以為自己才是帝王心中獨一無二的那個,“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什麼?
下一刻,變故陡起!
便是程玉目不錯珠地盯著趙珩,那一瞬間,竟也沒看清趙珩的動作。
不過交睫之間,天旋地轉,程玉只覺腰身一重,人已被緊緊壓在床榻上!
鎖鏈相撞,發出一陣令人齒冷的響聲。
眼前景緻陡然變換,觸目所及,唯有趙珩。
帝王側坐,壓在他的腰間。
成年男子,便是再消瘦,骨架也有幾分重量。
程玉上臂肌肉賁起,卻強忍著沒有將趙珩掀翻。
因為一隻邊緣打磨得異常鋒利的銀簪,正抵在他喉間。
燭火灑落,照得銀簪邊緣寒光四溢。
喉結滾動,與銀簪尖端輕撞。
尖利的痛楚自喉中傳來,倘趙珩再用力點,只需幾息,就能令他血濺滿室。
“倘要關押犯人,”趙珩慢悠悠地將話說完,似是耐心的先生在教導自己冥頑不化的笨學生,“一定要裡裡外外地將他身上檢查一遍,不要留下任何銳器。”
他其實也覺不解簪子沒有被收走,即使皇帝身手極差,姬將軍不怕他暴起傷人,難道不怕皇帝自殺嗎?
銀簪一刮,在面板上留下道血痕。
“朕看不見,”趙珩的語氣很歉然,矜貴地低頭,“傷到你了?”
程玉定定看著居高臨下俯瞰自己的人,眼底泛起一層薄紅,他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薄唇揚起,露出內裡森白犬齒。
他笑得快意,卻無聲。
好看到了有幾分非人之感的青年張揚大笑,漂亮得驚心動魄。
一具孱弱的身體,體內餘毒未清,雙眼不能視物,只能全心全意地依附自己而活,這樣的皇帝,令他如何視其為威脅呢?
可出於對趙珩的瞭解,他還給趙珩戴上了鎖鏈,以防萬一。
卻不料,縱容如此,此刻還能令皇帝佔了上風。
這是趙珩。
這才是趙珩!
血絲順著白皙脖頸滑落,濡溼了頸側的綢被。
偏偏程玉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身體因為大笑發抖,弄得坐在他身上的趙珩顛簸了下,不由得伸手壓住了程玉的胸口。
身下是成年男子的軀體。
與想象中的纖長陰柔不同,這具身體精壯而有力。
即便隔著衣料,趙珩也能感受到程玉肌肉的起伏。
好似,扼住了一頭矯健精煉的狼。
只要他稍稍鬆懈,馬上就會被狼咬斷喉嚨。
尖端在脆弱的肌膚上游曳。
趙珩持簪,慢悠悠地在程玉被迫揚起的脖頸上寫:叫姬將軍來,開啟鎖鏈。
喉結滾動。
幾次與銀簪相撞。
愈是緊繃,痛楚越是不期而至。
被簪子刮過的地方疼得火燒火燎,趙珩看不見,不想真把程玉捅死,乾脆以手指壓著程玉的喉嚨,丈量深度。
每每疼痛過後,皇帝的手指都會輕輕劃過。
程玉笑意稍斂。
這感覺,太奇怪了。
趙珩俯身,在程玉耳邊道:“要朕叫人嗎?”
熱氣拂過耳垂。
程玉幾乎要冷笑。
北澄無嫁娶,民風大膽得當年中原諸國的貴胄們提起來都要斥一句輕薄。
男男女女只要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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