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第3/4 頁)
且長,因為太黑了,隱隱洇出了點青暗的光。
姬循雅張口。
在姬氏那種鬼地方,舉世罕見的美貌反而徒增無數煩憂,讓姬循雅過早地看到沉淪於慾望中的人是多麼醜態百出,令他作嘔。
可趙珩誇他,他只覺得頭暈乎乎的,像飲了蜜酒。
他故作平靜地問:“是嗎?”
於男人而言濃密纖長得過分的眼睫違背了主人的意願輕輕地闔了下。
趙珩不語。
旋即,一個輕柔的吻落到姬循雅眼上。
柔軟而溼熱。
姬循雅沒有閉眼。
他一眼不眨地,靜靜地盯著趙珩的一舉一動。
他此刻正襟危坐,腰背筆直,無分毫曖昧糾葛之態。
若此刻有外人進來,都定然會以為是肆無忌憚的君王在輕薄自己端雅的臣子。
然而,趙珩卻感覺得到,握著他手腕的力度在收緊。
不斷收緊。
骨骼相撞,發出嘎吱的酸響。
趙珩以唇碰他的睫毛,輕笑道:“好刺人。”
呼吸吹到再敏感不過的眼珠上。
姬循雅手背上青筋驟然隆起。
此時此刻,他倒希望,被剜去雙目的人是自己。
刀鋒刺入身體的劇痛,總好過這若有若無,似近還遠的折磨。
趙珩看他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輕笑著問:“還生氣嗎?”
姬循雅不答。
他想說不生氣,又恐趙珩聞言立時抽身而去,可趙珩偏偏還含笑地望著他。
眸光溶溶,一切糾結的情緒在這雙眼睛中都無處遁形。
永遠都不說自己想要什麼。
便壓抑著,自我折磨著。
趙珩看他忍耐,覺得這也是好神情。
可他到底沒那麼狠心,吻就下滑,落到姬循雅唇上。
輕輕一點,他不提李默,只問:“燕君,若當日贏得人是君,君當為朕擬個什麼諡號?”
又是這樣,淺嘗輒止。
喉結滾動了下,而後馬上被主人狠狠剋制住。
“我不會讓你死。”姬循雅啞聲道。
一字一句,篤定非常。
不是拿來哄情人的戲言,亦不是帝王的許諾,而是,在陳述事實。
趙珩彎眼,很有幾分興味,“哦?”
姬景宣該不會不捨得給他一個好諡號吧?
下一刻,眼前景緻驟然顛倒!
趙珩掙脫不得,已經學會了在姬景宣面前既來之則安之。
於是,縱得本就貪慾滔天的權臣愈發得寸進尺。
頭枕在姬循雅腿間,他的長髮垂落,罩住懷中人的半身。
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姬循雅的手指下移,輕輕壓住趙珩的喉結。
“陛下,你好天真,”那聲音冷冰冰的,真如大權在握的帝王在面對自己昔日的仇敵,此刻的階下囚,“若你兵敗,我怎麼會讓你那麼輕鬆地就去死?”
冰冷的觸感隨著二人貼近的地方蔓延全身。
奇怪的是,冷意卻帶來了熱,冷熱交融,逼得人發顫。
“臣會將你鎖起來,”姬循雅柔聲低喃,似沉溺在美夢中,“陛下不是喜歡臣送你的玄鐵匕首嗎?臣就拿那東西為陛下鑄一條鏈子你說好不好?”手指輕擦,“就扣在這裡。”
內裡不要絨墊,趙珩若真成了階下囚,他才不會心軟,只拿玄鐵做鏈,任由鐵器將趙珩被囚後常年見不得光的肌膚磨出一圈圈紅痕。
病態的低語在耳邊纏綿不絕。
這不對,太不對了。
趙珩覺得自己應當表露出些厭煩或者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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