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第2/2 頁)
:“朕乏了。”
姬循雅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手指一鬆。
袖子輕飄飄地滑落。
性格惡劣的帝王笑眯眯道:“姬卿,且自去。”
姬循雅眸中的情緒緩緩變冷。
剎那間凝做冰,森冷可怖至極。
姬循雅每次生氣,趙珩都想捏捏他的臉。
世間若無此人,趙珩驀地湧出這個念頭,他這一生,該何其無趣啊。
話音未落,下頜便覺得一緊。
方才還一口一個臣下君上,狀若恭順的姬將軍膽大包天地捏上他的下頜,垂首,往趙珩唇上用力貼了下。
或者說,啃更合適。
趙珩被咬得輕嘶了聲。
說姬循雅是狗,可當真未冤枉他!
“陛下,”姬將軍不陰不陽的聲音自唇上傳來,帶起了陣震顫,“臣服侍的,可還好嗎?”
將傷口上的血捲入口中,當著趙珩的面嚥了進去。
趙珩揚唇,“若論貼心,無人比將軍更貼心。”
唇角笑意越來越大,“只是,將軍方才不還說,朕與將軍君臣有別,將軍不能親朕嗎?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姬循雅總不能告訴他這是啃不是親吧。
“是,”姬循雅道,理直氣壯,半點不見赧然,“正因為臣身份低微,與陛下,雲泥之別,”明明指下的肌膚算不得多麼細滑,他卻不願拿開手,“臣不敢高攀。”
趙珩挑眉,靜候下文。
姬循雅頭垂得更低,若非他此刻與趙珩唇瓣相貼,看起來當真恭順極了。
他繼續道:“然臣蒙陛下錯愛,不得不,以身侍上。”
趙珩:“嗯……嗯?”
是,他的確喜歡姬循雅,但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古怪。
彷彿,姬循雅是受帝王威懾所迫的小可憐,不得已委委屈屈地侍奉君王,但……這話趙珩還真挺愛聽的。
想往下壓,唇角卻怎麼都壓不住,“你接著說。”
“只是君臣行敦倫之事,到底荒唐,”長睫輕垂,將內裡洶湧猙獰的光澤盡數掩去,僅剩一派謙恭柔和,“為陛下百年的聲譽計,臣的身份,都不該只如此。”
說得冠冕堂皇,好像當真是個忠貞臣子,遭帝王折辱,還要替君上考慮聲名。
趙珩深受感動。
只是——姬循雅什麼時候是在乎身後名的人了?
趙珩點頭,深以為然,“卿說得很是。”
不等姬循雅開懷,皇帝又補充,“你我之事,的確現下不該為世人所知,”思量半刻,“如此,朕即刻回宮,只當朕在相府與崔相談了半日。”
姬循雅一頓。
趙珩卻已利落地起身。
感嘆道:“將軍細緻謹慎,朕諸臣所不能及。”
聽得姬循雅簡直將把趙珩所謂的諸臣盡數殺乾淨!
這等事,由得著他們考慮嗎?
帝王虛心納諫,朝姬循雅一拱手,“將軍,那朕先行回宮了。”
姬循雅:“……”
趙珩臨走前往姬循雅唇上親了一口。
“將軍,”帝王語調分外溫和,簡直像個良師在耐性地教自己的學生,“這才叫親。”
姬循雅那種,只能叫咬或者啃。
姬循雅倏然抬眼。
對危險的警惕瞬時令趙珩下意識緊繃。
如頭狼,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而此刻,趙珩袖中已無防身的刀刃。
避無可避。
他更,不打算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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