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第2/5 頁)
姬循雅微微垂首,回答:“不是。”
趙珩疑惑地看他。
後者與趙珩對望,見其實在不解,才慢慢又說:“不屬狗。”
語調很輕,很緩。
居然很有幾分,當年趙珩初見姬循雅,他還未瘋得徹底時,那個溫潤公子的影子。
趙珩:“……朕知道。”
這是一句廢話,趙珩不僅知道姬循雅的年方几何屬相是什麼,也知道他生辰八字,當年戰事最焦灼的時候,兩軍相持不下,凡大軍征伐,每日消耗的錢糧都是滔天之數,一眾負責糧草輜重的文臣們熬得心力憔悴。
趙珩亦心焦不已,面上卻不動聲色,端得四平八穩,一派王者風度。
實則——趙珩從袖中拿出縷黑漆漆的玩意,在伽檀面前一晃,語氣沉重,“幫我個忙。”
伽檀納悶地看著趙珩,在對方的示意下伸手,接過這玩意。
二指輕碾,只覺此物根根分明,柔軟而乾枯,伽檀動作頓了頓,在趙珩鄭重其事的注視下又翻來覆去地碾了幾次,才不確定道:“頭髮?”
趙珩道:“是。”
伽檀更納悶,“誰的頭髮?你的?”他半開玩笑道:“君上啊,頭髮與生辰八字不可輕易許人。”
趙珩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姬循雅的。”
“哦,燕君的……燕君的?!”伽檀素來朦朧半睜的眼睛陡然瞪開,顧不得君臣之別,一把按住了趙珩的肩膀,不可置信地問:“你怎麼會有他的頭髮?”
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趙珩,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身姿挺拔,樣貌上佳,就是嘴唇薄了點,幾乎把薄倖寫在了臉上,幸而生得雙明媚多情的眼睛,能輕而易舉地將人哄騙了去。
一瞬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這首詩莫名地竄入伽檀的腦海。
伽檀識字不多,此刻真恨極了他幼年時同一起趙珩學過幾個月的詩書。
他悚然一震,不由得用力晃了晃趙珩,“阿珩,阿珩你說話啊,你別嚇唬我!”
肩上的雙手大多數時候只用來裝神弄鬼,趙珩不需用力便能掙脫,但他沒動,任由伽檀晃了他片刻,直到手上失了力氣,軟塌塌地搭在趙珩肩上
。
趙珩驚於伽檀的反應,道:“當年我誇他頭髮好看,姬循雅就切下了一縷送我。”
一本正經,理所應當,聽得伽檀心都涼了一半。
就當燕君真的善解人意樂善好施,誰誇他頭髮好看他都會切一縷送人,但上次姬循雅和趙珩見面是三年前,也就是說,這縷頭髮趙珩至少儲存了三年!
“阿珩,你聽我說,”伽檀語氣分外嚴肅,“拋開你與燕君現下打得頭破血流不提。”
趙珩平靜地回答:“拋不開。”
“拋不開就對了!”伽檀斷然道:“只論燕君性情,我與他相交不深,但也隱約知其秉性,你與他絕無可能!”
趙珩眨了下眼,“什麼?”
伽檀大聲重複了遍,側臉上妖異的毒蟲紋身都因主人急切的心緒泛紅,“絕無可能!”
“你性格無拘恣意,論身份,齊國之中無人可及,你若是看上了誰,不論是想始亂終棄,還是盡享齊人之福,此人礙於你君上的身份都定要忍氣吞聲,”伽檀幾乎苦口婆心地勸告,“但燕君不一樣,你若是敢,我恐他將你殺了再自盡。”
伽檀好像已經想象到了混亂至極的場面,絕望地閉了閉眼,“我可不想舉國為這種破事戴孝。”
趙珩沉默良久,指了指自己,“在你心中,我便是這般朝秦暮楚,見異思遷,”
“水性楊花。”伽檀介面。
趙珩忍了片刻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伽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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