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3/5 頁)
過的每一種,本不該屬於姬循雅的表情。
這種感覺,與攻城略地給他帶來的亢奮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朕知道此言入將軍耳,令將軍不虞了,”趙珩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縱然無情,但畢竟是實話,將軍,唯謹,”明明再端正不過的兩個字,從趙珩口中滾一圈出來,就顯得百轉千回,多情得令人面紅耳赤,“有令至愛至親殉死者,卻未見過哪朝哪代君王,要竊國的逆賊殉葬。”
窒息與他緊密相貼。
趙珩卻不反抗,不求饒,只拿一雙眼睛笑看姬循雅。
姬循雅對他有種很古怪的佔有慾,在姬將軍還是程玉,並且趙珩尚未發現其身份時,也考慮過對方是不是喜歡他這種可能性,但在知道程玉和姬循雅是同一人後,這個念頭立刻就被趙珩打消了。
不是喜歡,卻有慾望。
與色慾無關的,想摧毀他,控制他的慾望,又因姬循雅本身的強勢和瘋狂,而催生出了詭異的佔有。
趙珩心道,於姬循雅而言,帝王既然兵敗,那便是勝者——姬循雅的戰利品,所有物,他不許任何人染指觸碰,所以才會對要諸如燕靖思,何謹等人與皇帝界限分明。
可人不是物件,何況還是趙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事事盡如姬循雅意?
美人沉靜若淵固然好看,發起瘋來也別有一番趣味,只要火別燒到他身上。
“唯謹。”趙珩微微低頭,拿下頜很馴順蹭了蹭姬循雅的手。
觸
感柔軟,因為呼吸困難,微微有些燙。
如炙炭火。
灼得心口又燙又疼。
偏偏趙珩還看著他笑,唇角上揚,有幾分難言的得意。
趙珩喜歡看他失控。姬循雅眸光沉暗。
他越是癲狂,越顯得趙珩從容。
身處劣勢的是趙珩。
掌控全域性的也是趙珩。
這種一舉一動皆在對方掌控範圍之內的感覺太不好,似乎他的一切趙珩早就看穿,雖置身棋局,卻能高高在上地看他發瘋。
而趙珩始終,冷靜自若,衣不染塵。
姬循雅垂眼,倏然鬆手。
趙珩砰地一下躺回地面,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
眼前景緻模糊不清,黑白二色的光影將姬循雅的臉道道分割,趙珩便乾脆笑著閉上眼。
一時間,寢殿裡唯有二人的呼吸聲。
急促的,與緩慢的糾纏,聽起來,竟也曖昧纏綿。
姬循雅好像才想起趙珩方才說的話,於是他回答道:“或無前人,亦無來者,但陛下,您無一兵一卒,無可用之人,陛下,連你的生死都在我手中,何況是陪葬?”
他愛憐地摸了摸趙珩喉間的淤痕,“便是掘開泰陵,將您,”他含笑道:“不對,將太祖陛下,開棺戮屍,曝屍荒野,您待怎樣?”
手指絞起縷趙珩的長髮,語氣漸漸平緩,“陛下,我要你如何,你就要如何。”笑容如一張面具,恰到好處地籠罩在姬循雅臉上,“聽話些,激怒臣,於您而言,並無好處。”
趙珩聽他冷靜下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與無趣交織之感。
他敷衍地點點頭,“如將軍所言。”
髮間被輕輕一拽,姬循雅又不滿趙珩的忽視,他道:“那陛下可否告訴臣,你給臣吃了什麼?”
趙珩抬眼,“你猜?”
玩火自焚,但將火燃起那一刻的興奮實在令他上癮。
“若是劇毒,臣現在已經死了。”姬循雅回憶著先前那種詭異的感覺,似有活物鑽入面板,但剛剛他被趙珩要殺他,他能和趙珩一起死的狂喜淹沒,現在才稍稍冷靜,“活的。”他垂眼,長睫輕顫,看得趙珩又想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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