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3 頁)
性命做籌碼。
無所不用其極。
姬將軍揚唇,一點白慘慘的犬齒微微顯露,勾勒出個血腥四溢,陰氣森森的冷笑。
趙珩也能感覺到姬將軍往他脖子上看,他本覺得,大家同為男子,便是脫光了看也無甚所謂,但畢竟此刻他是個飽受屈辱的傀儡皇帝,遂立刻伸手,將拉扯中散得更開的領口往上一拽。
不自然道:“卿,為朕龍體著想,朕不怪卿。”
皇帝似是也覺失態,手忙腳亂地欲讓自己看起來並非無所事事,不待姬循雅回答,幾乎是慌不擇路地抬手往身邊人身上碰。
姬將軍離趙珩太近,他俯身,方才為了奪簪,將將把皇帝錮入懷中。
故而,趙珩只抬手,便貼上了他的側頸。
似是沒料到皇帝會突然碰自己,皇帝掌下皮的肉一僵。
姬將軍霍然抬眼看向趙珩,眸色寒冽。
目光下移,落到趙珩貼在他側頸的手上,“陛下,”他問,雖溫言細語,卻令人,脊背發冷,“你在做什麼?”
姬將軍的戒備不加掩飾。
趙珩有些惡趣味地想,此人若真是條毒蛇化人,此刻鱗片大約已經炸起來了。
側頸的面板光滑,觸之彷彿一塊軟玉,趙珩忙抽手,結結巴巴地說:“將軍身上比平日燙,”他頓了頓,以免令人聽出笑音,“是來潛元宮太急了嗎?”
他讓程玉滾後,又命燕朗進來,急傳姬將軍到潛元宮,從他叫燕朗傳姬將軍,到姬將軍至內殿,前後用了一個多時辰。
這一個多時辰,足夠人更衣沐浴,換上甲冑後再來潛元宮。
姬將軍看著趙珩的嘴唇,似乎能從中找出一點竭力掩藏的、洋洋得意的弧度,“臣本在觀禁軍演武,聽到陛下急召,便即刻趕來,騎馬入宮,還請陛下恕罪。”
趙珩無意識地捻了捻袍角。
姬將軍此舉,不過是告訴他,禁軍早在他掌控之中,亦解釋了,他為何著甲。
程玉手上有傷,姬將軍著護甲,難以探查。
趙珩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轉,亦不糾纏這等眼下對他而言無足輕重的小事,道:“將軍亦是一心事上,何罪之有。”手掌下移,落在膝上
,“姬將軍忠心耿耿,只是程玉膽大妄為,竟險些陷將軍於不忠之地。將軍,朕深恐日後再有將軍內侍近衛依仗將軍恩遇,為非作歹,給將軍平添是非。”
姬將軍聞言勾了勾唇。
明明是趙珩想要開啟鐐銬,字字句句,卻皆是為他著想。
“將軍以為,朕說的可對嗎?”
姬將軍柔順道:“陛下所言極是。”
“將軍是朕的股肱之臣,”趙珩笑眯眯道:“待朕回京,一切需得仰賴將軍。”
京中風雲詭譎,局勢比陪都混亂得多。
但於趙珩而言,與其在陪都應付姬將軍一人,還不如回京,的確更危險,變數亦更大。
不能掌控全域性,便將水攪渾。
皇帝唇上微微帶了點血色,翹起時弧度圓潤好看,他又很會笑,以至於這抹笑容,在旁人看來簡直稱得上柔情蜜意。
身為帝王,這樣對臣下笑,未免太輕薄了。
“是。”姬將軍垂首,視線卻落在趙珩的唇上,“能得陛下青睞,臣榮幸之至。”
趙珩敲了敲膝間鐵器,道:“既然如此,這個,可解開了嗎?”
姬將軍也笑,“哦?”
“朕戴著這個,總覺得將軍待朕之心,始終隔著一層。”趙珩彎眼。
“臣與陛下所想相同,”他道:“臣自入宮前便在想這件事,恐貿然提出,陛下會不願意。”
趙珩心中冷笑道朕不願意什麼,何人會愛被縛具鎖著,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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