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插曲(第1/2 頁)
當然了,在這個鎮上,我家鋪面作坊算是小的。
離我家兩三里地左右那家才算真正的大。
大房子,大作坊,鎮上鋪面不下五個,別的地方還有,做出來大多運往外地。
他家是做絲製衣服的,相對比他家是大白鵝,我家就是一隻可憐的小灰鴨旁門左道。
因為鎮上居民基本都穿他家做出來的衣服。
鎮子周邊田地裡到處種滿桑樹,一直鋪向很遠,很多人幫他家養蠶。
還有很多人到他家作坊裡紡線做衣服為他家龐大產業服務。
我爹跟我們說那家家主夫人都不下五個。
聽我爹亂說胡話,我娘就跟我爹翻臉:“你個不知廉恥的,咋也不去找兩個!”
說著手就伸向我爹的耳朵,我爹疼得“嗷嗷”直叫喊。
我娘好不容易放手了,我爹用手撫摸著通紅裡又帶著發青的耳朵嘴硬叫喚著:
“哪天我也找兩個,找兩個。”
“嗷 嗷 救命啊,救命! 耳朵快掉了,快掉了。"
我娘揪耳朵絕對快準狠,不過只針對我爹!
其實我真的討厭那家制衣服大戶。
不是仇富嫉妒他家有錢,更不是他家房子大夫人一大堆,而是他家不知是哪個夫人生的一個孩子。
就這一年我被他欺負至少五次以上。
按道理來說我跟那傢伙沒有任何交集。
我在我的學堂讀書識字,他也有他們家自己的學堂,最好的先生來教他們。
當然我也不想結識他們,一幫眼睛長在頭頂的傢伙。
還是說說他們是如何整治我以至於在我心裡結下仇恨果子的吧!
有一天,我放堂回家,一蹦躂一蹦躂往家裡面跑。
忽然不知是誰從身後死死揪住我的頭髮,扯得頭皮像被針刺一樣痛,被制住動彈不了,任我怎麼折騰都沒用。
身邊一下子圍過來五六個年齡跟我差不多大的傢伙,穿著長袍大袖口,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大戶人家的孩子。
他們一人固定著我另外幾人開始嘲笑:
“就這樣的賤民也有學上,有先生教?就這樣也配上學識字!野性都還沒有開始進化。”
我氣得滿臉發脹,眼睛死死盯著他們。
見我如此表情他們六人裡領頭傢伙一揮手,全都朝我動手!
先是一拳打在我臉上,然後肚子被打幾拳,腿上,屁股上不知被踢了多少腳。
亂糟糟的,我頭腦發昏,莫名其妙。
幾人圍著我拳打腳踢一會兒,領頭的傢伙叫停,其餘五人才停止。
走的時候每人笑嘻嘻朝我臉上狠甩一巴掌,叫囂著以後不要讓我再遇上他們,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他們走了,我佝僂著身子從地上慢慢站起來。
渾身都是灰,還有遍佈全身的腳印,頭髮亂得像雞窩,臉木木的,嘴裡有種血腥味道。
我用手擦一下滿嘴都是血,走幾步感覺整個身子哪裡都是疼的。
這就是我第一次被那幫傢伙打,特別是領頭那個高傲的傢伙,我記住他了。
拖著滿是傷痛的身子慢慢回到家,我爹孃都驚嚇到了,我娘趕快把我拉到屋裡檢查哪裡有傷,一邊檢查一邊哭個不停。
這是從我記事以來第一次見娘哭,我也開始小聲哽咽起來。
爹孃給我擦了些藥開始認真盤問起來,兩個叔叔也站在邊上附和著:“誰打的你,我們一起去把他全家都摔死!”
我告知他們打我那幾個人的特點,穿著,全都沉默了。
是的,就是那家制衣大戶的孩子,幾人都是。
我爹沉默了好久:“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