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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在乎,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眼前結起煙幕。
不是男人送的就好。
雖然到底好在哪,他自己也說不清:談判一結束,他也得麻利地滾蛋不是嗎?
煙幕在散,散出土道盡頭走過來的兩個人。
衛來微微眯起眼睛。
——
兩個人,都瘦高,黑人,穿敞懷的花襯衫、黑色大褲衩,用白T包著頭,其中一個人戴了墨鏡,另一個人……
扛槍。
AK系,突擊步槍,槍身油亮發黑,槍口隨著他的走動幅度很小地一上一下,衛來的脊背下意識挺起,喉結不易察覺的滾了一下。
這小漁村的氣氛也變了。
本該是吵吵鬧鬧的早上,就像昨天,炊煙四起,孩子們去給小山羊洗澡,漁民幫著綴補拉壞的漁網。
但不知什麼時候,村道上只剩下茫然遛彎的羊。
每間棚屋裡都有人,每個人都不出來,恐懼的眼睛亮在棚屋的縫隙後頭,目光偶爾和對面人的在空地上相碰,被大太陽曬蒸著發抖。
昨天,他和桑托斯談起過海盜。
桑托斯說:“海盜,我們知道的,沿海的村子都知道。”
“索馬利亞海盜名氣大一點,不過離我們很遠,不會到這來,再說了,小漁村有什麼好搶的。”
“我們出海的時候,遇到過一兩次。兇的時候他們搶船,不兇的時候只把貨搶走……”
“最怕他們帶著槍闖進村子來,好在很多年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了……”
那兩人走的更近了,來意明顯,目標明確:只有這棚屋外頭停了輛麵包車,站了個外來人。
他們要找的,就是外來人。
衛來低聲叫她:“岑今?”
不用他提醒,她已經站在身後了。
說:“他們……來了啊。”
……
那兩個人在幾米開外停住。
衛來能感覺到自己沒什麼存在感:這兩個人都只盯著岑今看,面色怪異,上上下下的打量,很不友好。
然後開口:“她是來談判的?”
聲音也很生硬。
衛來代答:“是。”
“那走。”
真是沒一句廢話,衛來失笑:“我們東西還沒收好。”
“那趕快收。”
海盜都這麼言簡意賅嗎?還是因為英語不好,所以儘量少說?
他做最後的整理,翻出裝備包,裡頭有可可樹給他備的武器:手槍是沙漠之鷹,在人家的AK面前,簡直是小打小鬧的玩意兒……
剛掂起了準備別進腰後,耳畔忽然響起開槍栓的聲音,扛槍的那個槍身平端,槍口幾乎堵到他耳邊,吼:“不準帶槍!”
衛來說:“嗨,嗨,冷靜。”
他食指勾住槍,慢慢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然後站直身子,轉身。
先看岑今,說:“你站我背後。”
岑今站過來,那個端槍的似乎很緊張,眼神兇悍,槍口緊緊抵住他肋間。
衛來看著他,態度溫和:“我是保鏢,保鏢沒有不帶槍的道理。”
戴墨鏡的那個人走過來,伸手抓住槍身往後帶,將槍口帶離衛來的身體。
說:“槍不能上我們的船,你們是談判的,談判的人要和平,不能帶槍。”
放屁,你們也是來談判的,你們為什麼帶槍,還指著老子?
衛來壓住心頭的火,頓了頓笑起來,說:“行吧。”
他手腕輕輕一抖,把沙漠之鷹甩脫到幾米外的沙地上:“那不帶了。”
端槍的人並不放鬆警惕,腳伸出去,很快把那把槍踏過來踩在腳底,然後動作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