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4/4 頁)

那麼怕。”

“晃晃，我的理智告訴我不會有事的。心臟搭橋有多野蠻殘忍、就有多成熟先進，外科手術皆是如此。我也明白人情世故，醫生在意人命，也在意自己的手術成功率，沒有把握絕不會草率讓病人上臺。我只是……”他停滯了一下，“再多理智，卻總也無法克服恐懼，可能人性弱點如此吧。”

林晃轉過身，這才看見邵明曜拿著手機，螢幕上是醫院的小程式，手術追蹤頁面一直開著，現在流程停留在“等待手術”節點。

他伸手，像邵明曜籠著他那樣，也把邵明曜的頭籠著摟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恐懼歸恐懼。但是邵明曜，你的理智是最鋒利的武器，你要相信它。”

第二天清晨，流程頁面變成了“手術中”。

心外科手術樓不讓進，所有家屬都在副樓看螢幕上的動態播報。

大夫說螢幕顯示手術完成就是完成了，沒問題會直接送進監護病房，出了問題才會聯絡家屬。因此每逢手機響，周圍人都會嚇一跳。

邵明曜坐在人群中，依舊是張肩拔背，紋絲不亂，他攥著林晃的手仰頭盯螢幕，從早上六點一直盯到下午兩點。

電子屏忽然重新整理，邵松柏從“手術中”變成了“手術完成”。

攥著林晃的那隻手鬆了一下，邵明曜似是猛地想站起來，但卻最終還是穩住了沒動，只是垂下目光，看著和林晃緊攥的手。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足足煎熬了半個多小時，小程式也終於重新整理了。

流程節點向下推一步，手術那裡變成綠色的對號，目前顯示“已送入sicu”。

“邵明曜。”林晃終於開口，這才覺出唇舌滯澀，“爺手術是成功了……是嗎。”

邵明曜拉著他的手，雙手合在一起捧在腦門前，終於長出一口氣，把頭埋了下去。

他聲音努力穩著，卻還顫得劇烈。

“嗯，挺下來了。”他低聲喃喃地重複著：“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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