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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結束自己的人一定是完美主義者和悲觀主義者的結合。
傳說,人在臨死前,這一生所有的經歷,所有放不下的人,都會閃電般的回放。白小染髮現自己的血已經從脖子流到腿了,她還想站著,死,也要站著死去,她對自己微笑,終於說了句:“所有的一切,總是讓人失去支撐。”便軟倒在地上。
她倒在地上,這一生所有的都閃電般的在倒回,她竟然看到了媽媽的笑臉,她說:媽,對不起了,我不行了。
還有莫莫,戴著紅花,在畫室畫著畫,陽光斜斜照在她柔軟的長髮上,她說:莫莫,你再也不用為我戴朵紅花了,再也不會有人說你模仿楊二車娜姆了。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她彷彿看到一個倚著樹的男人,他左額的刺青,他說:喂,你這個笨女人,你要去哪兒,你給我過來!
她的血還在流著,身體開始發冷,她笑了,她終於記得了他的臉,原來也沒有那麼的好看嘛,長了鬍子,像個大叔似的,她說:笨女人走了,你的鬍子該刮刮了。
季恩允當然沒有想到,這個傻乎乎的松鼠般的女人,真的會決絕的自殺。陸高走後,他就在房間裡,空空的坐著,覺得呼吸都萬般的困難。房間裡的一盆綠蘿突然墜落,摔得花盆粉碎,他想起她說的過這些植物是屬於自然的,關在溫室裡是不會幸福的。
他將這棵綠蘿拿到後花園,種了下來,他滿手的土,自言自語說:難道你也要離開我嗎?
他坐在地上,望著那棵綠蘿,慢慢的哭了出來:“我這是怎麼了,我是怎麼了,我為什麼這麼的難受……”他用沾滿泥土的手,點燃一根雪茄,哭著,抽著,把自己都抽醉了。
原來抽雪茄也可以抽醉的。
他覺得自己此刻一定狼狽極了,他發現自己彷彿一天內迅速頹廢了,長了很多鬍子,蒼老了很多,是因為送走了那個笨女人嗎?明明是自己打電話讓陸高把她帶走的,為什麼此刻自己是這麼的難受呢?
他握著那枚藤藍的戒指,終於把它從陸高的手裡拿了回來,但是意味著她要受折磨了。
他木然的颳著鬍子,真是奇怪,一天之內,鬍子長的這麼瘋狂。很硬的鬍子,他心不在焉的,一下刮破了,有點疼,他滿臉的剃鬚泡沫,總覺得某種東西要離開自己了。
“我怎麼了,怎麼這樣失魂落魄?”他握著白小染留下的那部手機,坐了很久。
劉姨在偷偷開門給白小染送飯的時候,看見了像個血人一樣的白小染,她嚇壞了,忙叫了太太和陸高,張琪一看,臉都變了,也嚇壞了,陸高則悲痛的哭了,他抱著白小染,瘋了似的往醫院跑,血也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
他知道家附近幾十米就是醫院,她不能死,他要她活下來,他是愛她的啊,儘管和母親一起折磨她,但是是不一樣的,張琪是恨,而自己是因為太愛她,她怎麼可以死呢?
到了醫院,他說不出話,只是在痛哭,醫生也嚇壞了,迅速止血送進了急救室進行搶救。陸高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也在滴血,他全身都在抖,他害怕,他好怕她會死。
他捶打著自己的頭說:“我真該死,我對她做了什麼,她用死來抗爭,我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好好珍惜她,什麼Chu女不Chu女,都是我的心愛的女人。”
他好怕自己一直打罵的女人會死,他娶她,並非是為了給母親復仇,他是真心的喜歡她,當初為了騙得母親的同意,他故意說自己娶白小染是為了給母親出口氣,報復白冰霍。他是真的很喜歡白小染,只因為他過於在乎那個Chu女情結,所以才會這樣殘忍的對她。
張琪也趕到了醫院,或許她真的沒有想到,白小染真的會這樣舉刀自殺,這還真是沒想到。
她見陸高在痛哭,上前安慰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