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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閣樓。平日裡基本上都不讓流霜上場演奏,就是被恩客們催急了,最多也是讓流霜帶上面紗,在若隱若現的紗幔後撫上一曲。
但是,後來,有人將流霜的出演全部包下來,不允許流霜在高臺上演奏。
這樣一來,神秘。孤傲。高雅的醉花樓頭牌寒蕊姑娘,已經是千金難見一面了。
沒想到如此一來,流霜卻聲名更盛。
那個包下流霜的人,是百里寒。
他無法阻止流霜到醉花樓,只有用這個法子讓流霜不再出場演奏。
起初流霜並不知道包下她的是百里寒。
那日,她梳妝完畢,到了為客人演奏曲子的雅室。
雅室裡佈置的精美雅緻,好似女子的閨房,窗外一株寒梅滿墜著粉嘟嘟的花,讓一室的暗香浮動。
紅欞窗下襬放著一把綠弦古琴,一架珠光溫潤的珠簾子垂在室內,將諾大的斗室割成了兩個空間。
流霜靜靜坐到古琴前,淡淡問道:“請問客人要聽什麼曲子?”清冷雅緻的聲音在靜謐的室內淡淡迴響著。
“隨意好了!”室內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流霜撫到琴絃上的手微微一抖,琴絃隨著手輕輕一顫,發出錚錚的顫音。
竟然是百里寒包了她。
他在她的面前,總是一副對她不在乎的樣子,背後,卻又做出如此不符合他言語的舉動。這一次當如何解釋呢,還是怕她丟他的面子?
流霜微微苦笑著,垂下眼簾,玉手按在了弦上。
自從他們結識,她似乎還從不曾為他好好撫琴。既然他不表明身份來聽琴,她也懶得點破。
她開始為他撫琴。
一曲又一曲。
從《花月夜》到《月上梢》,她將會的曲子全部彈給他。
第二日,他依舊來了,流霜透過珠簾的縫隙,隱隱看到了百里寒銀色的發,墨色的衣。
她備了一杯梅花茶,讓婢女給百里寒送了過去,那是溶了她在山崖下找到的解毒奇藥。雖然不能徹底解去寒毒,但是,對寒毒還是有一定的抑制作用的。
流霜撫了十日的琴,百里寒聽了十日的琴,也飲了十日的梅花茶。
第十日的午後,天色晴好。
淡淡的日光透過窗欞照亮了室內,流霜撫完一曲《輕香》,紅藕端著一杯梅花茶送了進去。當然,紅藕也留在了醉花樓。
紅藕自然是認識百里寒的,只是得了小姐的囑咐,每次見到百里寒都是淡淡的,好似從來就不認識他一般。
流霜繼續撫琴,清澈的琴聲在室內悠悠流淌。
一曲不曾彈完,忽然聽得簾內“哐當”一聲,是茶杯跌在地上的聲音。
流霜心內一驚,再也顧不得裝作不知後面是百里寒了。
紅藕早已掀開珠簾,流霜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百里寒。
他的臉上,罩上了一層烏色,修長白皙的手,也變成了黑色。不過,他依舊硬挺著,坐在床榻上,泛紫色的唇上,掛著一絲溫柔的微笑。
流霜神色一凌,心內湧起一股巨大的恐慌。
她上前扶住百里寒,伸手搭在百里寒的脈搏上,發現百里寒中了毒。
這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毒,很是霸道,而且,和他體內的寒毒融在一起,在百里寒體內翻湧著。
怎麼會中毒,難道是方才那杯梅花茶的問題?
那杯茶是她親自沏的,杯子每次都用開水燙過,水是取得今年的初雪化的雪水,親自在爐子上煮好的。沏好後,就由她和紅藕一起端到了雅室內。
這茶也就經了兩個人的手,就是她和紅藕。
她自然是相信紅藕的,所以想不通怎麼會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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