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5 頁)
,在村口看到的戲臺。
那村裡極為荒僻,但每年都會籌錢搭個戲臺,請戲班子來唱唱戲熱鬧熱鬧。
戲終究是戲,成不了真的,自然也沒有那麼多感同身受。
可如今卻不同於看戲了。
燭火輕搖,窗外夜深風大,吹得外頭樹葉呼呼直響,影子落在紙窗上搖晃,屋裡竟有了暖意。
“殿下,陛下早晚會改變主意的。”
夭枝這般平淡的一句,卻讓人放下了警惕。
宋聽簷看著房梁,片刻的安靜之後,他很輕地問了一句,“祖母如今可安好?”
夭枝觀察著屋內,本還打算去外頭院子找個漂亮點的盆栽和那些擺件擠一晚上,聽聞此言難得頓住。
他如今太像個孩子,像無家可歸的棄兒,祈求一絲憐憫。
她也不知要如何回答,太后如今安然無恙,還是要回答他,依舊病著。
這一個多月就算是再病著也得醒了,怎麼也得知道她這孫兒是因為她被皇帝幽禁,這般閉門不救是何道理?
況且皇帝幽禁他這由頭,取的可是忤逆不孝,攪擾太后養病。
夭枝默然片刻,只能婉轉開口,“太后娘娘還在病中靜養,並沒有性命之憂。”
宋聽簷聽聞此言似乎才放下心來,半響緩緩開口,“祖母無事便好。”
太后無事,他可就不可能無事了。
這還僅僅只是開始……
屋裡很安靜,連同他的心聲都是極靜的,靜到沒有一絲期望,如同夜色之中見不到光一般。
夭枝默嘆了一口氣,想起外面來回巡邏的人,“外頭圍滿了御林軍,這府裡的風吹草動是瞞不住人的,你這般光景也不是一兩日了……”她說到此處頓了一頓,話裡有話開口,“可卻沒有太醫來看你,殿下自己可要小心……”
聖心是難測,可有時候也是能輕而易舉看出來。
皇帝命人不得過問,太醫院自然不敢有人來,也不會有人敢去請。
一個無母族的皇子病死,是無人會過問的……
宋聽簷看向她,眉目溫和,這般情形下也依舊風光霽月,不見一絲一毫的狼狽落魄,“這種時候你還要過來,不怕被我連累嗎?如今與我牽扯是會沒命的。”
“我來去孑然一身,何需擔心
() 這些,況且你叫我一聲先生,又如何剝離得開?”夭枝坦然開口,畢竟他可是她頭上的烏紗帽,說不準辦得好了,她的俸祿還能往上提一提。
宋聽簷聞言卻是出了神,看著她許久都沒有說話。
夭枝沒聽見他的心聲有些奇怪,不過他病了,本就話少,如今心裡自然也沒了話。
夭枝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她不能在他這待太久,免得橫生枝節,“不早了,殿下歇下罷,我先走了,你好好睡一覺便好了。”她說著看向虛掩的窗外,外頭滿天繁星,她話間歡快,“明天定是個好天氣,我帶些你愛吃的來看你。”
她準備出去,剛起身要離開,卻聽宋聽簷喚她,“夭先生。”
他難得這般端正喚她。
夭枝轉頭看去,對上了他的視線。
宋聽簷看著她,面容清雋然而卻又異常平靜坦然,似乎已明往後之事,“若我死了,你可否清明時節來祭拜我一遭,我思來想去已無人能來,只有先生了。”
夭枝不知為何心口忽然被重壓一下,沉重到不知該如何回答。
比起他們神仙千千萬萬年的壽數,他不知有多年少,卻說出這樣的話,怎不叫人心中難過。
夭枝呼吸微重,肅然開口,“你不會死的。”暫時不會……
夭枝不想騙他,也不應該作答,他即便如今不死,也根本活不過二十,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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