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4 頁)
雪都不敢玩鬧了。
她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有沒有在聽,只是覺得周圍氣氛有些過於安靜。
倒也不是她造孽,只是這黎槐玉確確實實是他命定的妻,且他死時還記掛著她,雖然他心中愛的是洛家女洛疏姣,黎槐玉雖得不到其愛,但能佔據他心中所有情緒。
瞧瞧這命簿果然是造孽的,總是陰差陽錯。
她眨了眨眼,著實不太會做媒,她端起茶又喝了一口,“黎姑娘來看我時特地問過你,我瞧著可不像是來找我,倒像是千里迢迢來看你,多好的姑娘,仗劍江湖,行俠仗義,你們一文一武多好,你會彈琴她會舞劍,多風花雪月……”
夭枝對上他的視線,多不出來了,他眼神頗有些幾分淡。
她下意識收回視線,有些心虛。
她是聽過宋聽簷彈琴的,著實好聽,如聞天籟,就是她聽不太懂……
她不懂琴意,只會敲木魚。
但她是懂禮尚往來,也知道高山流水遇知音,是以聽完他的琴之後,當即回了他一頓時疾時緩的木魚聲。
宋聽簷也不知喜不喜歡,聽完以後看著她很久,難得說不出話來。
片刻後,他才緩緩問道,“怎麼,先生是要把我送走?”
夭枝如今都還記得他慢條斯理開口的樣子,有些小忐忑,果不其然,他開口了,“這麼風花雪月,你娶罷,你敲木魚她舞劍,也很合宜。”
夭枝:“…………”
倒也不必如此過激。
她木魚至少敲得很快,敲琴如何比她敲木魚快?
夭枝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頗有些乾巴。
宋聽簷垂下眼睫片刻,慢慢抬眼看來,“你自來不管這些瑣事,可是算到了什麼?”
夭枝對上他的視線,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坦然道,“是算到了,算到你命中和槐玉有那麼些緣分。”
他見她說完笑了一笑,慢慢直起身子,放下手裡的果乾,話裡平靜,“先生確實算無遺策,可我從不信命。”
夭枝微微一頓,這一年多對他也多少有些瞭解,他雖是溫和平靜的性子,但多少也有些刺的,除了認真時會喚她先生,生氣的時候也總要叫她先生,
頗有點陰陽怪氣的意思。
宋聽簷說著便不再提這事,起身往外頭走去,吩咐下人去備菜。
他出去時還抱起了跟在腳邊的踏雪,必然是帶它去看魚了。
宋聽簷平日裡性子雖溫和無害,但還是有那麼點會折騰人的,不對,應當是折騰貓。
他每每去看他那些胖乎乎的魚,總要帶上踏雪,踏雪看得見,吃不著就抓心撓肝的。
他看著竟能生出幾分趣味。
夭枝著實是有些看不懂他這麼個霽月清風之人的趣味所在。
夭枝看著他長身如玉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廝就是倔,天下人哪有不信命的,便是有不信的,吃的苦頭多了,自然也就相信命了。
就好比你為了省二兩銀子不添衣挨著凍,虧待自己,結果凍病了,又花了二兩銀子去抓藥。
這二兩銀子到頭來還是花出去了,這就叫做該沒有的就是沒有,強求也無用,逆天改命是可以改命,但是要逆天而行。
有幾個人能逆了天去?人人都能逆天而行的話,天下不就亂了嗎?
道理是如此,可局中人怎會甘心?
只她性子懶,若是這局中人,既知命數已定,必定是不會再折騰,折騰來去都是如此,倒不如躺平了事,偷得浮生幾日閒便算賺了。
夭枝慢悠悠將甜棗茶喝完,便將自己買來的玩意兒一一擺出來,其實這些玩意兒大抵都是憑她喜好買的,宋聽簷什麼玩意兒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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