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4/6 頁)
,這樣拖下去他撐不住,天寒地凍的,他必然會死。”
洛疏姣也急了,她看了這麼多家的態度,也是心知肚明,“可這般一家家求也沒有用,牽連太大,他們不會見你!”
夭枝自然知曉,可她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她的身體冷到發抖,腦子卻越冷越清醒。
這般寒冬,便是她都覺得冷,更不說加之酷刑,宋聽簷能捱得過幾時?
“夭大人。”蒼老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她轉頭看去,不知何時身旁駛來一輛馬車,是渚御史,他坐在馬車裡看著她,顯然知道她一家一家地吃閉門羹。
“大人不必再如此,此事已成定局,殿下也認了,旨意也下了,春日前必會處斬。”
春日前?
可她還說了春日花開之前回來,如今他卻沒有機會等到春日花開……
夭枝一時怒急,當即上前,“
他沒有做過的事絕不會認,他們必然是用了手段造假!”
“他們是指誰?!”渚御史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大理寺是天子的大理寺,你說他們就是在說天子,天子就是我們的天,你還能逆了天去?
夭大人,需知你頭上還戴著烏紗帽,陛下可是能一語定任何人的生死!”
夭枝胸口起伏,“天又如何,冤枉便就是冤枉,那祖孫三人我親眼所見,乃是堂堂中原人,有何外邦血統,大人說的天,若是顛倒了黑白對錯而去,那又何必尊為天!”
“大膽!”渚御史怒急,伸手指來,“你敢說此言,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我道你年少清高,卻不知如此不分輕重,皇城之中哪有什麼冤枉與否,什麼對錯與否?”
夭枝話間嘲諷,“那大人的意思,是要我置身事外,看著這錯變成對,看著這白變成黑。”
“那你要如何,你還能如何?!你如今是在與天作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都已是萬幸!”
馬車上的洛疏姣嚇得臉白了一白,她最是怕渚老,如今盛怒,更是叫她如同孩童一般害怕。
倘若她是夭枝,早被這幾句話罵得嚇回去,可夭枝還是直挺挺站著,半點不服。
渚御史也看出她心中不屑他們這些朝官,他往日參她,也不過是實在看不過她的言行以及那些不顧人命之策,但對夭枝的能力自然沒有異議,也知曉這般能人是不屑與他們朝臣為伍的,她自然也無謂社稷一事,“我且問你,禹州治水,該算太子的功勞,還是算賢王殿下的功勞。”
夭枝思緒一頓,想到宋聽簷寫的災後預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任是隨便交給誰來處理,都能和太子做得一樣好,主心骨自然是宋聽簷。
她瞬間明白過來,“陛下知道了?”
“我等老臣都知道了,陛下怎會不知?”
夭枝呼吸微滯,皇帝知道了,太后不可能不知道。
難怪……難怪他們這般急……
這事若是傳出去,太子恐怕德不配位,如今皇帝龍體欠安,若是太子人選再左右搖擺,必然是要引起動亂。
太子已然是太子,那便除掉不是太子的皇子,以穩江山。
這一次,不僅僅是因為烏古族的寶藏,更重要的是宋聽簷不能活,他只能是那顆被犧牲的棋子……
“你是太子的老師,自然該萬般為太子著想,賢王殿下終究不是正統,也不可能是未來的天子,順江山之道,而不是對錯之道,你可想明白自己如今在做什麼?”
“順江山之道……”夭枝眼睫微顫,只覺眼睫都結了雪花,壓著極重,她垂著眼睛半晌,依舊笑著開口,“大人此言差矣,賢王也喚我一聲先生,既喚了先生怎能不管?
大人不敢做的,便讓年輕人做罷,您老了確實該頤養天年,不必有那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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