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5 頁)
“看來賢王殿下眼裡已沒有我這個父皇了?”
夭枝心瞬間提起。
宋聽簷沉默片刻才起身,跪下行禮,開口聲音亦是啞然,“父皇為何不讓兒臣見皇祖母?”
皇帝喜怒不形於色,也不正面回答,叫人越發心驚太后蹤跡,“你這是責怪朕的意思?”
宋聽簷跪著,卻直白開口,“兒臣絕無此意,只是懇請父皇允許兒臣去看皇祖母一眼,皇祖母病中,兒臣豈能不在跟前盡孝。”
皇帝看著他在雨中淋著,沒有絲毫憐憫,也沒有讓他起來,只緩緩提醒,“母后需要靜養,朕的旨意不會變,你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麼事讓你祖母憂心了,你皇祖母年事已高,有些事情不宜太過操勞。”
大雨而下,雨水早已溼透宋聽簷的衣衫,模糊了他的視線,自然知道瞞不住。
他卻硬是半分也不透露,“皇祖母有何擔心的事情,兒臣並不知曉,所以更該問一問皇祖母。”
自古伴君如伴虎,皇帝聞言瞬間沉下臉,周圍人嚇得大氣不敢出,偌大的雨聲都打不散這壓抑的氣氛。
“你不知曉?”
皇帝淡淡反問,開口卻已是怒意,“事到如今,還敢狡辯,倘若不是你和你皇祖母說了烏古族的事,你祖母怎會病倒,說起緣由也全都是因為你!
你祖母年事已高,你萬不該什麼事都煩勞你皇祖母,倘若這一次你皇祖母有什麼閃失,你也不必做這個皇子了,朕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身旁的大太監連忙開口勸,“賢王殿下,您就聽勸罷,若有什麼知道的事也可告知陛下呀,您從禹州
() 千里迢迢回來,這般舟車勞頓,陛下可全都看在眼裡,如今陛下也是為了太后娘娘鳳體才不讓人打擾慈寧宮,您可萬不能叫陛下心寒啊。”
宋聽簷聞言不予理會,依然執著開口,“兒臣不知何處有錯,也未曾和皇祖母說過烏古族,此族已滅,兒臣亦不知那偏遠之地還有何事能叫皇祖母憂心。”
皇帝神色瞬間陰沉下來,久居上位者,身上的威壓自然不輕,若起了殺意,便更甚。
“朕的旨意已下,你若是還是不懂,可知是什麼後果?”
宋聽簷跪著,背脊卻不曾彎下,“兒臣當真不知想要看望祖母何處不妥,還請父皇教訓。”
雨越來越大,風勢攜雨傾斜,站在再大的傘下,斜風雨水也能打溼半截衣襬。
涼意透骨,雨聲大得越添煩躁。
“錚!”雨中一聲刀出鞘的清脆聲響。
皇帝直接拔出了身旁侍衛手中的刀,指向宋聽簷,話中隱怒,“不尊君,不尊父,妄圖打擾太后養病,如此忤逆不敬之子,朕倒不如賜死,也免得天下人說朕養子不教!”
身旁人嚇得連忙跪下,“陛下息怒!”
夭枝心下一跳,怕皇帝聽不到烏古族寶藏的蹤跡,會真動了殺意。
畢竟宋聽簷不說,那太后拿到寶藏的機率就越高。
皇帝心思太深,她當真看不出來,這刀究竟會不會真落下?
皇帝殺子不是沒有,皇帝皇子之間與平常父子不同,既是父子,又是君臣。
既是君臣,便有猜忌。
宋聽簷本就不得聖心,又不是太子人選,還屢屢偏向太后一黨,皇帝怎麼可能不起殺心。
又或是說,皇帝這一次本就打算若逼問不出寶藏所在,便找個由頭殺了他,逼太后一黨加快動作,露出把柄。
夭枝想著,卻在眾人連聲息怒中越發緊張。
宋聽簷不躲不閉,話裡亦如孩童時無助,話間哽咽,“父皇,兒臣求您,祖母她老人家也曾將你一手帶大。”
“放肆!”皇帝盛怒,磅礴的雨聲都擋不住他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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