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盒取了早已經備好的手枕墊在末璃手腕下面,原還想再拿塊帕子蓋上,被末璃使了個眼色制止。
她只好捏著帕子轉頭對溫子言道。
“溫太醫,請吧。”
溫子言這才低著頭上前一步,屈膝跪在御座前,抬手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在末璃的腕子上。
一時無人說話,只有輕不可聞的呼吸聲。
溫子言低著頭號脈,眼觀鼻,鼻觀心。
小皇帝的脈象很亂,雜而無章。身體裡彷彿有兩股力量在爭,不相上下又互不相讓,很是奇怪。
他自打進太醫院就跟著徐太醫,徐太醫是崔昭儀的人,一貫負責十七皇子的請脈用藥。十七皇子自幼體弱,徐太醫兢兢業業用心維持,才保住這小皇子平安長大。
師傅的本事他心裡是清楚的,那真是不比華老太醫差,在某些方面還有獨到之處。可惜,這宮裡是論資排輩的,師傅他老人家到底出身不足,升到院正也就到頭了。
十七皇子的脈案他也是看過的,小皇子先天不足,脈象柔弱。胃疾一事,也是有的。但經過師傅的長年調養,小皇子的身體一直還可以,胃疾偶爾有範,但並無兇險。
此刻,這小皇帝的脈象亂而有力,征伐不斷,很是異常。
難道是因為華老太醫改了方子的緣故?畢竟自家師傅徐太醫的方子很獨到,保不齊小皇帝換一個方子,反而不妥。
但再不妥也不至於這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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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言半晌不說話,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沉,叫站在旁邊的寶盒捏了一把冷汗。
難道是這就看出不對了?
那可怎麼辦?
萬一這個溫子言是個靠不住的……小主子的命……
越想越慌,她情不自禁咬住下唇,焦慮的看向坐在上首的末璃。
末璃不動聲色,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又過了半柱香,溫子言才輕輕抬手放下。
“微臣斗膽一觀龍顏!”
說罷緩緩抬頭,定睛朝末璃的臉看了看。
小皇帝臉色很白,唇色也淡,一貫的柔弱消瘦。但雙眼有光,聲音也還算清亮,倒不是兇險之相。
看來這脈象裡果然是有蹊蹺的!至於做下這蹊蹺的人,他心裡隱約也已經有底了。
華老太醫犯不著做這樣的手腳,除非是攝政王授意。但顯然攝政王此刻也犯不著折騰小皇帝,那能折騰小皇帝的……就只有小皇帝自己了!
呵呵,這皇宮裡果然都不是善茬。
明明當年這孩子挺天真善良的,如今也成了這樣,倒是越來越有他孃親崔昭儀的風範。
也是了,想要在這皇宮裡求生存,天真善良是不行的。
只是小皇帝想要做什麼呢?他找上自己,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
小皇帝的對手毫無疑問肯定是攝政王,但和攝政王作對,這孩子明顯是以卵擊石。
實力如此懸殊,他有必要跟著小皇帝嗎?
但要是不跟著,只怕小皇帝這會子就會發難,饒不了他。
這孩子對自己都這麼狠,何況別人!
罷罷罷,走一步瞧一步了,只能!
把心思都斂下,溫子言又跪地問了末璃最近的飲食起居。
飲食起居和在海棠園的時候差不多,依然是長年累月的吃粥,忌油膩葷腥,深居簡出。只是今日有些淺眠多夢,導致身倦力乏。
溫子言心裡呵呵。
淺眠多夢恐怕就是心思太重,思慮太過。也怪可憐的,當一個傀儡似得兒皇帝,被一個亂臣賊子壓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得多寬的心才能安眠。
睡不好,思慮重,自然身倦力乏。但小皇帝的身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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