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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傳給我父親的時候,很不巧當時正是日軍鐵蹄蹂躪我中華的時刻。青年期的父親便是熱血滿滿的加入了山上的游擊隊,經過八年抗戰後在和國民黨混戰的時候我父親已經是四野某軍的副軍長了。
於是戰爭勝利後已經是軍長的父親攜帶著全家來到了北京城,從此在北京定居下來。而當時正恰好我出生,我父親心想正是戰爭勝利國家建設的時刻,看著剛出生的我便一掌拍下了我的名字,朱勝利。
我爺爺顫巍巍的照例給我摸骨算命,不料卻是大驚失色,最後掐指一算我的出生八字算出我竟然是純陽命,純陽命的人火氣比常人旺,鬼怪汙邪之物自然是不敢靠近。
這純陽命的人習道學法更是如魚得水,按照我爺爺說的話我的道緣比我父親恐怕是隻多不少。我爺爺的意思是自然讓我拜過祖師爺,學習道法好讓陰陽門不能在他的手中的斷絕,畢竟我父親的身份已經不能在習道了;而我是接任陰陽門的不二人選。
然而到了我接班的年齡,中國爆發了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國家機關陷入了癱瘓狀態。父親會宿土道法的事情也被人揪了出來,被扣上“一貫反動”“牛鬼蛇神”“四舊造反”等帽子,關入了牛棚。
而被我爺爺視為珍寶的羅盤和各種線狀書籍被當做破四舊讓紅衛小兵在一場大火中盡數燒燬;好在我爺爺樂善好施不計回報的印象,並沒有被人揭發。
在當時,全國都在號召“知識青年到農村去,廣闊天地,大有作為”,我也是覺得憋在家裡太無聊,便跟著大家稀裡糊塗報了名,被派到信陽一個叫封門村的地方插隊。
臨走前,我跟爺爺道別。爺爺的身子骨越來越差,說話糊塗,整天躺在石榴樹下的圈椅上,盯著那塊白石頭,誰叫他也不答應,哪裡還有一個陰陽師的風範。
我嘆了一口氣,跟爺爺道別,也就是想跟他打個招呼,我站在爺爺身後喊道:“老爺子,我要去信陽封門村插隊了,得過年才能回來,等我回來給您帶兩塊花生糕哈。”
我說完轉身就走,爺爺突然在身後說話了。
“勝利,你說你要去哪兒?”爺爺突然開口,著實嚇了我一跳,我連忙轉過身說:“爺爺,我要去信陽,那邊有個小村子叫封門村。”
爺爺眯著眼睛看來我一會說道:“封門村?那裡還有人?”
“有啊,接收我們的人說,那兒是一個幾百來戶的小山村。”
爺爺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惜到最後什麼也沒說。
我一陣的莫名其妙,看著爺爺不再說話,於是轉身就要走。
突然從身後傳來爺爺的顫聲“勝利,不…不要…不要去那兒。”
“怎麼了,爺爺?”我忙轉身看向爺爺,只見爺爺卻是緊閉著嘴唇,搖了搖頭,失神的看著我;眼神中竟然有些依依不捨。
我見爺爺久久不言語,心想;得,這肯定是老爺子的病又犯了。
北京離河南信陽可是不遠的距離,而當時的大卡車全都是掌握在紅衛兵的手中,所以這次去河南只能和大家在鎮社等著車來接待。
不料等了一上午,就在我躺在柴火堆上和周公下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大喊說是去封門村的車來了;擦了一把嘴上的口水,迷迷糊糊的坐上了車。
接待我的竟然是一輛小吉普車,當時也沒有多想;糊塗的上了車。由於是第一次出遠門,還是沒有家人陪伴的時候,此時竟然有些緊張;在這安靜的環境下我不由好奇的打量著車內的情況。
和我在車上的一共有三女一男,最前面的兩個女生似乎是認識一般,正在悄悄的說著話。
而在我旁邊的男生看似有二十左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冰山一樣讓人不寒而慄,做在車椅上象標杆一樣筆直默默的看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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