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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福晉體恤妾辛苦差人送來的。”她知道胤禛的脾氣,說是福晉給的比說是她要的更讓他憐惜,依她這麼多年對那拉氏的瞭解,哪怕她心裡是不舒服的,也不會特意拿這些小事出來說嘴。
可是偏偏今天周婷就說過,還說得萬分賢惠,桌子上的參又是好參,胤禛看著李氏的目光頓了頓,伸手開啟了匣子,裡頭還有一支半,那半枝參上頭還有個新切口。
“你照顧孩子辛苦,吃這個也相宜。”說著袖了手走到內室去看兒子,內室的味道更重,孩子裹在被子裡,腦門全是汗,因說是風寒,太醫又說要發發汗,李氏就不許人開窗,連掀簾子都小心翼翼的,怕兒子又見了風。
小阿哥的病到底怎麼樣沒人弄得清楚,三四歲的孩子又容易夭折,可四阿哥府上剛去了一個,再去一個,太醫也不敢擔這個責任,只好將風寒也當成大病那樣的治,他們一認真,旁人就真的覺得孩子生了不得了的大病,全都緊張起來。
胤禛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只覺得這屋子待著不舒服:“太醫開的藥吃了沒?”小孩子吃藥哪有肯的,就算用蜜餞引著也不肯,逼急了剛喝下去的還要吐出來,爐子上只好一直不斷的煎著藥,小丫頭們一個人看一個爐子,煎好了趁還燙看準了時機就塞上兩口。
李氏應了一聲,剛準備開始訴一訴辛苦再掉兩滴眼淚的時候,胤禛對她說:“你也早點安置吧,明兒再叫太醫來一回。”一轉身出去了,留下李氏呆呆站
在正屋裡,被冷風一刺打了個寒噤。
一直在屋子裡伺候的大丫環石榴縮了縮腦袋,等了一會兒見李氏還呆呆的站著,咬一咬上去問:
“主子,還要準備酪嗎?”李氏自從知道胤禛每天都在正院裡喝一碗酪之後就也跟著準備,如今
被丫頭一提火就上來了:“拿什麼,沒瞧見爺走了嘛。”
想了一回還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只好吩咐:“去瞧瞧爺去哪兒了?”石榴低著頭出去了,還用瞧嗎?院子裡就這麼些女人了,還能去哪兒呢?
周婷在正院裡睡得香甜,李氏在南院的屋子裡扯皺了一條帕子,咬著牙隔著窗看著院牆,眼光定定的。
胤禛像往常似的來看過了孩子,她也準備像往常似的說一說擔憂,再訴一訴辛苦,每當這個時候,爺的臉色就會柔和許多。
可今天他一進來還沒說上兩句話神色就不對,卻又不像是惱了她的樣子。李氏咬著嘴唇,屋子裡的蠟燭亮到後半夜,才吹息躺了下去,她翻了個身還是覺得這事兒像是宋氏乾的,要不爺怎麼一出南院就進了她的屋子呢。
之前那一回,雖說被她給圓回來了,但換人的事就是宋氏捅出去的,不然換一個車馬房的人,爺怎麼會知道呢!李氏氣得半夜裡還睡不著,喊了兩次茶,好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又被茶水憋的起來更衣,折騰了一晚上,別說是她,就連守夜的石榴也沒睡好。
第二天周婷送胤禛出門的時候,他的臉色格外柔和:“那樣的參是兩匣子,一樣的盒子裝的,叫蘇培盛找出來送到你屋裡。”說著還衝她點點頭,好像安撫她受了委屈似的。
周婷也沒多想,這是補給她的,她當然要收著,站起來像徵性的給他理理衣裳,嘴上還要來兩句虛的:“我哪裡缺這個了,不過如今還用不著,想著是好東西,白放著可惜了。”邊說一邊一路跟到前廳門前,看著他走出去。
李氏翻騰了一夜誤了起床的時辰,著急忙慌的梳洗換衣服,一路上趕過去的時候還在想著要說些什麼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來,去了前廳才知道胤禛已經走了,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人剛走沒多久。
周婷看著李氏眼睛底下的一片青灰微微彎著嘴角問她:“送過去人參吃著可好,你的臉色瞧著不大好呢,爺剛還說讓太醫來了也給你瞧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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