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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佳餚,旁邊還擱著個玻璃器皿,裡面盛著半樽醇紅的阿爾馬什葡萄酒。他不由食指大動,伸手抓來一塊乳酪放入口中大嚼。
盧修馬庫見這土耳其使者興致勃勃,一顆懸著的心便放下來了。他低聲道:“尊使且慢慢歇息,稍後我還為您有別致安排。”賽戈萊納嘴裡塞滿食物,只是唔唔含糊答道。盧修馬庫鞠了一躬,轉身出去把門帶好。
賽戈萊納生平沒吃過這等佳餚,索性甩開腮幫,撩起槽牙,如風捲殘雲一般,一會兒功夫就把幾個盤子吃的乾乾淨淨。他又去開那玻璃樽中的葡萄酒,嚐了一口,覺得味道既怪且甜,皺皺眉頭,又放了回去。卡瓦納修士是苦修之人,物慾淡薄,教賽戈萊納學問時重心靈而輕物質,極少提及美食美酒,他怎能想到這世界上竟有如此美味的東西。
酒足飯飽,賽戈萊納打著飽嗝躺倒在厚厚的絨被之上,只覺得鬆軟飄忽,妙不可言。他舒服得昏昏沉沉,忽然有些睏倦,正待闔眼入睡,忽然房門一陣響動。賽戈萊納勉強抬起頭去看,先聞到一陣蘭麝香飄,隨即一位女子聘聘婷婷走到自己面前。
這女子比他年長不了幾歲,生得杏眼桃腮,兩段皓臂白如象牙,羊脂般香嬌玉嫩,一襲紫紅長袍緊緊裹在身上,凹凸有致。她見了賽戈萊納,先是半跪行禮,然後把紅唇湊到賽戈萊納耳邊,口吐丁香:“蘇恰瓦夜涼,執事特派奴家來為尊使暖席。”言罷黛眉似怨似嗔,半解長袍,原來她袍底僅以薄紗覆體,身姿搖曳,媚態迎人。
只可惜賽戈萊納於這男女之事尚懵懂不覺,只覺得她生得好看,卻沒半分慾念在裡面。任憑這女子如何挑逗,仍舊笑嘻嘻袖手看著。女子見他巋然不動,頗為驚訝,心想這使者倒有些定力,又施出媚功纏到他身上,嗔道:“春宵苦短,何苦冷落了奴家。”動手去解他衣袍,屆時肌膚廝磨,四液沸騰,不怕這土耳其蠻子不入彀中。
女子伸出玉臂,輕輕去弄開賽戈萊納的頭巾,忽覺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卻見到這使者頭上一蓬斑斕金髮,煞是耀眼。賽戈萊納抓抓自己頭髮,笑道:“這頭巾纏了許多日,今天倒忘了解開。”女子又驚又疑,手中動作也停了。她雖是個婦人家,也知道奧斯曼土耳其世居中亞之地,血統昭然,斷不會有這等金髮貴胄。
賽戈萊納見她不再糾纏,從床上坐起來道:“你來的倒好,我正想問些事情。”女子起身重新披上袍子,隨口敷衍道:“奴家忽然不甚舒服,一會兒去尋一個更妙的姊妹來服侍尊使。”賽戈萊納喜道:“如此甚好。”女子瞪了他一眼,匆匆離去。
這一去,便再無聲息,賽戈萊納也只能在房間裡等待。杜蘭德子爵攜《雙蛇箴言》赴蘇恰瓦一事,卡瓦納修士也所知不多,只從隻言片語中窺得一鱗半爪。當日他曾將推測說與賽戈萊納聽,箴言既與法蘭西國運有關,唯有二途:一是欲借蘇恰瓦某人之力解讀箴言,使法人可以修煉神功,克敵制勝;二是以物易物,憑《箴言》之珍貴,換取某人對法蘭西的支援——蘇恰瓦國小地窮,政、軍、財三道均難望法國項背,唯一能支援法國的,便是國中或藏著隱逸高手——無論是哪一途徑,這接收《箴言》之人,必然是個極通武學的大行家。
賽戈萊納將老師教誨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本想馬上一走了之,後來又想到那女子說叫個姊妹過來,不妨先問問她看。於是便依然把頭巾纏到頭上,等下問完問題,就立刻離開城堡,徑自去找——唯獨可惜了這床和這些好吃食。他正想的入神,忽然咚咚響起敲門聲。賽戈萊納喜道:“莫非是她的姊妹!”一骨碌下了床去開門。門外是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婢女,她低垂頭顱,看不清面目,恭敬說道:“執事大人恭請尊使移步大公陛下書房,有要事相商。”
賽戈萊納道:“你不是剛才那位姊姊派來的麼?”婢女怔了怔,道:“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