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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女玉容乎靜,像不知道正拖著一個人般,到麻子光快斷氣,使個手法,收回軟鞭,飛騎奔往鎮門。留下麻子光蜷曲地上,捧著咽喉呻吟,只剩下半條人命。
丘九師與阮修真在花園內的小徑並肩而行,後者忽然止步,嘆了一口氣。
丘九師大有同感的道:“公子如果有龍頭二、三成功夫,就不用死得這麼不值。”
阮修真道:“我卻不是為他惋惜。坦白說,龍頭太寵縱公子了,冰凍三尺,實非一日之寒。公子一向橫行霸道,如他不是皇甫天雄的兒子,早死了不知多少回。”
兩人長期合作,互相欣賞,關係極佳,所以私底下說起話來,沒有任何顧忌。
丘九師皺眉道:“然則你為何一副憂心忡仲的樣子呢?”
阮修真壓低聲音道:“我憂心的是我幫的未來。在過去幾年,我們的威勢攀上顛峰,如日中天,所謂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公子忽然橫死,對龍頭造成最沉重的打擊,你看他剛才的神情,便知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你跟隨他這麼久,看過他流淚嗎?”
丘九師道:“這是人之常情,無人能免,龍頭畢竟是個堅強的人,我相信他很快會恢復過來,一切將回復正常。唉!希望龍頭的眾多美妾中,有人能為他再生個兒子。”
阮修真道:“若禍變在那之前發生又如何?朝廷因連年戰亂,處於弱勢,而我們最近幾年卻趁勢而起,不住壯大,我不信不招朝廷之忌。季聶提今天來見大龍頭,肯定不是好兆頭。”
丘九師點頭道:“龍頭現該在議事堂和季聶提說話,季聶提為何而來,很快可以弄清楚。龍頭最信任你,只有你說的話他聽得入耳,現在正是龍頭最需要你的時候。”
阮修真仍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丘九師訝道:“情況真的這般嚴重嗎?可是我一點覺察不到,照我的看法,只要生擒活捉五遁盜,讓龍頭盡洩心頭之恨,一切會回覆過來。”
又冷哼道:“鳳公公若要除去我們,五年前或可勉強辦到,現在已錯失時機。惹翻我們,我們索性公然造反,看誰能奈何誰。”
阮修真仰望日落的天空,徐徐道:“我在公子橫死後,為本幫起了三支卦。”
丘九師愕然道:“不是一支卦足可卜吉兇嗎?為何連起三卦?”
阮修真苦笑道:“我有點不知該從何說起。我起的第一卦,竟然是三爻齊動。靈機兆乎動,故卜卦最重動爻,可是動爻過多,卻令卜者無所適從。令我更不安者,是三支動的都是鬼爻。三三不盡,六六無窮。我的老天爺!”
丘九師皺眉道:“我不明白。”
阮修真道:“不明白不要緊,簡單的說,是我沒法憑此卦斷事情的吉凶。過了一天後,我起另一支卦,竟然又是三爻齊動,且和上卦相同,動的都是鬼爻。”
丘九師心中生出寒意,他雖不明白卦理,但從阮修真猶有餘悸的神情,卦象的異乎尋常,肯定不是好事。
阮修真續道:“第三支卦我是在七日後起的,唉!”
丘九師訝道:“情況竟沒有任何改變。”
阮修真頹然道:“仍是三爻齊動,都是鬼爻。不要問我這代表甚麼,因為我不知道。我再不敢起第四支卦。”
丘九師沉吟不語。
阮修真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很多事輪不到我們去想,只能盡力而為。對嗎?”
丘九師說不出話來。
我真的不想死。
這句話不斷在烏子虛心內重複。
他自小是個具有堅強鬥志的人,不論任何挫折都沒法削弱他為生存而奮鬥的意志。他出生於一個保守封閉的大家庭,自懂事起他便不喜歡“家”,特別是他是第五房側室所出,爹暴虐專橫,親孃體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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