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滾進懷(第1/4 頁)
我一時間微微一怔,才發覺我其實一點沒考慮過入夜之後,要如何入睡這件事。
目光不由得有些許心虛,向床榻旁邊的木椅上微微一瞥——這個天氣,讓容初弦睡在長椅上,或者在旁邊打地鋪,會不會太過分了一些?
我自然是不能睡地上的,寒意深重,若是風寒發熱,身旁可沒有能給我用藥的條件。
但容初弦先找的地方,也是他的地盤。我倒也沒那麼好意思鳩佔鵲巢、理直氣壯地將他趕下床去。
最重要的是,我也實在想不出有何種藉口,非要和他分床睡……明面上,我們還是新婚的道侶。同床共枕,再正常不過了。
想到某一忌憚處,我低垂著的睫羽,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容初弦現在如此“聽話溫馴”,也只是因為聽信了我的謊言。
要是讓他發現,我並非是他的道侶……恐怕會死在他的手上。
還會死得很慘。
沒有記憶的容初弦,可不是那位端方的容大少爺,某種方面,有種近似於野獸的“兇性”。我還是不要如此冒險,破綻百出地叫他發現的好——
反正兩個男子,如今境況複雜要睡在一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以往歷練之時,若是幾名修士一同出行,要夜間守夜、防止妖獸襲擊和意外事件,睡在一塊也是常事。
我刻意忽略了,那種時刻我通常也很難伺候地和人保持開數尺距離,與現在同睡一張床榻的情況自然並不相同。盯著容初弦看了一會,兀自說服了自己。
吹滅了燭光,光線黯淡了不少,全依靠著窗外一點天光映照,房中事物彷彿都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霧。因失去真元,夜視能力不佳,我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容初弦的輪廓。
他還站在榻邊,似乎是在看著我,又像在等待著什麼。
我難得沉默。在這種注視下,也顯出了幾分不自在,只坐在床榻上,脫去了鞋襪,又解開了那層厚重的狐裘,發現容初弦似乎還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我,好整以暇的姿態——惱怒之下,情不自禁地用赤裸的足,在床邊晃了一下,非常刻意地踢了踢容初弦的小腿。
“愣著幹什麼。”我努力維持著語氣的平靜,反正現在天色暗,容初弦大概也看不見我臉上的表情,“洗淨了就趕緊上來。”
容初弦似乎頓了頓。
他看著我,輕聲道:“嗯。”
在容初弦也開始解衣服的時候,我聽見那布料摩挲的聲音,非常敏捷地合衣躺在了床榻上,一滾,就滾到了最裡面——蓋上被褥,便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木床不算大,但也勉強能睡開兩個成年男子。
何況我也十分自覺,讓出了更寬闊的位置來。
“你睡在外面,”我開口,“夜裡不準靠過來,也不準碰我,中間要隔出——”
警告到一半,我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反應似乎也不太尋常,哪家道侶是這樣的?
只能非常
生硬地補充了一下:“我夜間覺輕(),衟????銑△()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所以你要配合我一些。”
正在我思索著這個藉口是不是有些太不靠譜、將容初弦當做傻子看待了,容初弦好似沒有一絲懷疑地答應了下來:“好。”
……唔。
這麼好糊弄?
我猜測容初弦遺忘的那些常識當中,大概也包括道侶之間,會如何相處的那些內容,尤其是一些比較不宜、淫穢的那些事。
例如如何雙修。
——我也沒真正身體力行過這種事,畢竟前世,光是孱弱身體帶來的麻煩便讓我自顧不暇,修煉都來不及,實在無暇再將時間耽誤在這些無聊的情愛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