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入夜了(第2/3 頁)
畢竟我懷疑,容初弦或許也不懂怎麼將這錦雞做成熟食。
“先褪毛。”
“雞血沖洗乾淨,內臟都去掉……我不吃這個。”
“切成小塊,容易做熟。”
我倒是也沒親手下過廚的,但總歸有些常識,比容初弦要像話一些,依循個經驗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反正將肉處理乾淨,再弄熟來,總比生吃要好得多。
容初弦的手法也生疏,唯獨在切雞剃骨這方面發揮出了一流的水準,那極鈍的鐵刀在他手下也如同削鐵如泥的利器,輕易拆了骨頭,又將雞順著紋理切成合理均勻的小塊——我在一旁垂眼看著,感慨了一下。
天才劍修就是好,以後不練劍了都還有一門手藝傍身。
刀工還不錯。
我非常天馬行空地想著。
可惜天下間也無人聘得起這位容大公子做幫廚了。
只是失憶後的容長公子還是很好使喚的,尚且兢兢業業。熬開水後,又經我指揮擺了些佐料……我也頗為心虛,對這些食材辨認不清,便讓容初弦都往裡加上一點,能調成什麼味道就算什麼味吧。再將拆過骨、處理乾淨的雞肉放了一半進去,燉上一鍋湯。
容初弦由我折騰,另外半隻雞也敷上一些佐料後,去外面架起火,用乾淨平整的木枝串過了,做起了炙雞來。
這一番動作倒比先前熟練了,或許是容初弦從前也曾打過野物來烤。
外面風雪太大,我懶得盯著,早縮回屋中了。容初弦盯著火候,他倒是極有天賦,見烤的差不多,便收回木枝,取下來裝進盤中。
鍋內的湯也熬的差不多了。
容初弦開蓋盛出。
天有些黑下來,容初弦點了蠟燭。
最普通的紅蠟,燃燒得極快,一下就在底下堆疊出不規則的燭淚來。
光芒細微,風一吹就晃。好在現在天也沒徹底黑下來,倒是也看得清事物。
相比起雞湯,還是炙雞的色澤看上去更誘人一些。
我用筷子撕開一部分,裡面汁水頗為充裕,也勉強算得上外焦裡嫩。見著那點鮮嫩的白肉,我思索了一番,舉著筷子送到了容初弦的嘴邊。
“哥哥。”我說:“你最辛苦,你吃第一口。”
我也忘記
() 我該喊容初弦“表哥”了,反正都是逢場作戲的假稱呼。
我本身也沒有表哥,倒是偶爾喊一喊舟微漪“哥哥”,如今有些順口地冒出來,說錯了也懶得改。索性就這麼一句句地亂喊,容初弦也沒表達過什麼反對的意思。
那雙淡金色的眸落在了筷間鮮嫩的雞肉上,復有落在我的臉上,在最普通的燭光的映照下,那雙金眸像是浮起一層燦爛的暖意似的。
容初弦“嗯”了聲,傾身靠了過來,咬住了筷子。
坐回去的時候,臉好像略微有些紅。
我卻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只問他:“味道怎麼樣?”
“很好。”
噢,那看來是熟了。
不錯,讓容初弦試過菜放心多了。
我順手將筷子也遞給了容初弦,道:“你也吃一些,之後不準吃生食。”
我倒是還有些良心的,既然是容初弦做的飯,總不能教容長公子繼續茹毛飲血下去。我沒見過就算了,見過了還有意讓他繼續這麼吃,就有些下作了。
“嗯。”容初弦應下來。
炙雞很嫩,用筷子就能拆開來炙肉部分。口感不錯,熟的也恰到好處,味道就是淡淡的鮮味。
味道倒不見得一定有多好,但我也不是何種情景下都要事事挑剔的人,在這奇詭秘境當中,又被封存修為,感受五穀飢疲之苦,能吃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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