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頁(第1/2 頁)
「案子審完了?可我聽說,屍體的頭顱一直未曾尋得。」姚徵蘭接過卷宗,微微皺眉道。
卞世鳴不慌不忙道:「是一直未曾尋得。大人不知,那拋屍的湖雖然是個閉口湖, 但卻有十來畝地那麼大, 水深淤泥厚, 能把屍塊打撈出來已實屬不易。小小人頭,非是本官不想尋找, 而是人力有限,實在是無能為力啊。不過透過調查,在案發時間段內,山上山下,失蹤的唯有不苦師太一人。所以即便沒有尋著人頭,這屍塊身份的認定,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姚徵蘭聞言,覺著這縣官看起來倒也不像是個敷衍了事的人,許是真的有難處,還是等她實地勘查過再做論斷,於是道:「原來如此。那我先將卷宗拿走,屆時若有問題,再來向卞大人請教。」
卞世鳴拱手道:「隨時恭候。」
大理寺閱卷房,李逾一覺醒來,左看右看,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想起身,頭還有點難受,就躺在那兒叫喚:「三槐!三槐!」
「醒了就起來。」
隔著屏風傳來顧璟的聲音。
李逾一愣,掀開被子下了榻,甩甩頭繞過屏風,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就躺在閱卷房的屏風後頭。
天已黑了,顧璟坐在書案後頭批閱卷宗,姚徵蘭的位置卻空著。
「什麼時辰了?」他揉了揉漲疼的額角,問道。
「剛過酉時。」顧璟眉眼不抬。
李逾又看一眼姚徵蘭的位置,問:「她回家了?」
顧璟不答。
「行了,我也回去了。」李逾跟他沒什麼話可說,抬腳就出了閱卷房。
剛好三槐如廁回來,見了他忙迎上來道:「郡王您醒了。」
「死哪兒去了你?我怎會躺在這裡睡覺?」李逾活動著隱隱作痛的左臂,抬腿做踹他狀。
三槐忙躲到一旁,苦著臉道:「是郡王您喝醉了非要回來找姚評事,小的勸您您也不聽啊。」
「那我醉醺醺的都對姚評事說什麼了?」李逾問。
三槐忙道:「郡王放心,您沒說什麼不該說的,顧大人一直捂著您的嘴呢,而且姚評事也不在。」
「哦。嗯?」李逾狐疑地挑起眉梢,「你方才說姚評事不在,從我們來大理寺時她就不在嗎?」
「對,從那時她就不在。」
「後來她有沒有回來過?」
「沒回來過。」
「知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小的不知。不過,中午您在燕來社喝花酒時小的看到姚評事打馬往西邊去了。」三槐道。
「西邊?」李逾想來想去,想不出她去西邊是去找誰,難不成找秦珏那小子去了?
等等……
「你剛才說看到她打馬從門前過,那她看到你了嗎?」李逾盯住三槐。
三槐瑟縮:「看到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早說?!」李逾咆哮。
三槐哭喪臉道:「我跟您說有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您叫我別說來著。」
李逾伸手指點著他,轉身又回了閱卷房。
「姚評事去哪了?」他問顧璟。
「與你無關。」顧璟道。
「你不說,自有人說。」李逾氣得轉身要走。
「她去清河縣辦案,你不準去找她。」顧璟抬起頭道。
「你說不準就不準?憑什麼?我偏要去找她!」李逾抬起下巴道。
「你可知你在醉中將我當成她,對我做了什麼?」顧璟語氣平靜,目中一點寒涼。
「對你做了什麼……」李逾迷惑,「我能對你做什麼?」
看顧璟的模樣不似開玩笑,他轉頭去看三槐。
三槐一副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