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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逾聞言,盯了身旁的姚徵蘭一眼。
姚徵蘭目不斜視,只作並未發現。
李逾咬牙,作勢伸手欲去拎她耳朵。姚徵蘭急忙向旁邊跨了兩步避開。
「那他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
桂生不假思索地搖頭。
顧璟:「你想好了再回話。」
桂生道:「我家少爺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從來不會與人為難,對我們這些下人都很好。他真的不會得罪什麼人的。大人,請您明察。」
顧璟頓了頓,拿出秦珏的血衣和靴子,讓差役拿到桂生面前,道:「你看清楚了,這套衣裳和鞋子,是否是你家少爺今日出門時所穿?」
桂生見那衣服上滿是血跡,一開始不敢伸手去觸碰,後來想到關乎他家少爺性命,強忍著伸手翻了翻,道:「這外衣是我家少爺的沒錯,這件外衣新做好不久,今日還是他頭一次穿。」翻完了外衣他又去翻中衣,看了兩眼,不可置信卻又不敢撒謊,道:「這中衣也是我家少爺的。」
姚徵蘭忍不住插嘴:「中衣你如何看得出來是你家少爺的?」
桂生指著中衣袖口上一隻不細看看不出來的刺繡蝴蝶道:「半個月前少爺中衣袖子不慎被鐵釘鉤破,丫鬟小翠幫他把破損處補了起來,還繡了只蝴蝶在上頭,就是這隻蝴蝶。」
姚徵蘭看著那隻蝴蝶,心中一時五味陳雜。
這套衣服看來的確是秦珏的,沒有被人偷換的可能。外衣和裡衣上有浸染形成的血跡,證明兇手確實是穿著這身衣服殺的人。他說不是他殺的,可這血衣,要如何解釋,才解釋得通?
一番詢問下來,沒有得到可以印證秦珏是被人陷害的線索,反而坐實了血衣的證據,這讓姚徵蘭心情十分低落。
「事到如今,你還相信那位秦公子沒有殺人嗎?」回到閱卷房,李逾問她。
姚徵蘭咬了咬唇,梗起脖子道:「我就是信他沒有殺人。」
李逾氣道:「你無可救藥了。我看此案你是該迴避。」
姚徵蘭問他:「難道你沒有不管多鐵的證據放在你面前,你也絕對相信他不會犯罪的人嗎?」
「我當然有,可那是養育我十幾年的娘親。我們朝夕相處,我深知她的為人,才會如此信任她。你和秦珏才認識多久?才見過幾面?如此鐵證當前你還在為他辯解,不覺可笑?」李逾與她爭執。
姚徵蘭咬了咬唇,道:「反正我就是不信他會殺人,我明天要再去一趟清淨寺。」
「你就算把清淨寺給踏平了,也改變不了他殺人的事實!」李逾轉而面向顧璟,道:「你還不再次提審秦珏嗎?劉懋可是說希望你能今晚就結案的。」
「不急。」顧璟坐在書案後,疑慮地蹙著眉頭。
「怎麼?你不會跟她一樣腦子犯渾,也堅信秦珏不是兇手吧?」李逾聲音高八度。
「還有一點沒有捋清楚,我要仔細想想。」顧璟道。
「還有哪一點沒有捋清?來,你說出來,我幫你一起捋。」李逾氣呼呼地迴轉身,往自己的書案上一坐。
顧璟抬眸看著他,道:「刀鞘在哪兒?」
第70章 ·
李逾聽到如斯問題, 呆了一呆,從書案上跳下來,徹底暴走了。
「我說你們一個兩個的腦子都有問題是不是?在血衣, 殺人兇器俱全的情況下, 區區一把刀鞘,對這樁案子來說, 重要嗎?重要嗎!」
「如果有人看到秦珏帶刀上山, 這把刀鞘不重要。但現在的情況是,沒人看到秦珏帶刀上山,那麼刀哪來的?這把消失的刀鞘, 又去了哪裡?如果秦珏是預謀殺人,刀是他自帶的, 他有機會丟刀鞘就有機會連刀一起丟了, 而不是僅僅丟個刀鞘。如果秦珏是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