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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一說,顧璟一時倒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姚徵蘭見他不說話,笑了笑低頭道:「待我哥哥醒來便好了,他之武力,非是我能比的。」
顧璟想像了一下她和她哥哥各歸其位的情景。她哥哥回到大理寺上任,而她卻改名換姓離開都城,從此山水杳杳,再無見面之期。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若失之感瞬間將他攫住,心頭一陣鮮明淋漓的難受。
他被這種莫名的情緒所困,以至於姚徵蘭喚了他五六聲他才回過神來。
「顧大人,郡王去河口鎮恐怕有一會兒才能回來,咱們要不要先審一審於氏夫婦?如今我們手頭雖無證據,但他們意圖脫逃,還是有藉口可以審他們的。」姚徵蘭躍躍欲試道。
「好。」顧璟起身,兩人來到監牢,命獄卒將於氏夫婦提到刑訊室中。這夫婦二人不過尋常百姓,哪見過這等陣仗,一見牆壁上掛著的猙獰刑具便兩股戰戰直往地上癱去,獄卒將其架起按在椅子上。
姚徵蘭看顧璟,顧璟卻道:「你來吧。」
姚徵蘭點頭,上前兩步道:「此間是什麼去處你們也見識了,不想受皮肉之苦,便一五一十交代了吧!」
倆夫妻幾乎是同時哭喊起來:「大人,我們沒殺人,我們冤枉啊大人!」
「既沒殺人,何得埋屍?屍從何來?」姚徵蘭問道。
夫妻二人面面相覷。
「別想著串供,若無十分把握,會將你們夫妻二人拿來受訊嗎?當我們閒得沒事不成?」姚徵蘭斷喝道。
於氏夫婦嚇得一抖,張桂英用手肘拱了拱於全芳,哭道:「當家的,我來說吧,都是我害了你。」
於全芳伸手抹淚,點了點頭。
張桂英交代道:「大約十四年前,我家女兒兩歲時,當家的他出去進貨,在路上遇到強人打劫,被踢傷□□,從此便不能人道。兩年前,獨女嫁人,家中惟餘我們夫婦,難免寂寞。
「月前一日,當家的外出進貨,我侄兒去給客人送貨,只我獨自在家看鋪。這時外頭進來一三十左右男子,以言語挑我,還道知曉我當家的不能人道。我問他如何知曉,他卻說左右街坊莫不知道。我趕他出去,他卻道我苦楚,言語間頗通內帷事。都怪我一時未能把持得住,遂與之成奸。
「事後我悔之不迭,恐他再來,便託病不再去鋪中打理生意。誰知他恁般膽大,去鋪中不見我,竟翻牆而入,道我若敢對他始亂終棄,他便要去找我那親家說道說道,教他們知曉他們的兒媳是由怎樣貞潔的丈母孃養出來的。我怕連累女兒,只得又與他好,他每有索,也拿私房貼補他。
「八天前的下午,他又來了,只因我私房漸少,恐他不滿,著意討好他。見他事畢躺在床上以銀簪搔頭,便提議燒水給他沐浴。他欣然應允。我燒好水後,在樓上伺候他沐浴,頭髮剛洗了一半,他忽言稱頭暈欲睡,於是匆匆洗畢,讓他上床去睡。
「誰知他這一睡便是一個時辰,我瞧著天都快黑了,去推他起來,推他他也不醒。我這時才看到他嘴角有口涎流出,將枕頭濕了大塊,面色也隱隱發紫,大著膽子試了試他的鼻息,竟已斷氣!」
說到此處,張桂英大約又想起當時情景,身子禁不住地直抖,「我嚇得六神無主,想去前面鋪子找當家的,見鋪中還有客人,又不敢去,只得蹲在樓梯口等。等到我當家的關了鋪子來到後院,才將事情與他和盤托出。
「當家的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上去摸了摸人,確定果真死了。我們夫妻二人惶惶一夜,第二日天將亮,當家的說不若去報官。我怕姦情敗露又攤上官司,女兒會被婆家休棄。再加上我雖未害他他卻實實地死在我家裡,到了官府也未必分辯得清,便堅決不肯。
「後與當家的合議,決定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