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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你不能看著我人在這裡就斷定我在偷懶啊。」李逾翻過一頁,突然收回腿將蜜餞袋子往桌上一丟,拖著椅子來到姚徵蘭身邊,坐下指著話本子上對姚徵蘭道:「姚兄,看這裡。」
姚徵蘭停筆看來,幾霎之後,忍不住一笑。
李逾瞄顧璟一眼,又對姚徵蘭道:「若是我表兄在,想必不會被罵做牛。」
姚徵蘭問:「為何?」
「因為他根本不會笑。」李逾說到此處,樂不可支。
姚徵蘭想笑又覺著不妥,便不回應,抿抿嘴回過頭繼續寫公文。
「姚兄,」李逾又去扯她袖子,「你今日買的李子幹呢?借我吃一顆。」
「在屏風後面,郡王請自便。」姚徵蘭道。
李逾扯著她的袖子搖晃:「今天我一來就為了你和表兄的事跑了趟宮裡,後來又去刑部接你們回來,再來又為了盧濤的案子去了趟刑部,回來又去小院找你和表兄,這一上午腿都差點沒給我跑斷了。姚兄……」
「我去拿。」姚徵蘭被他撒嬌的動作和語調弄得汗毛直豎,忙站起身道。
顧璟看著他這番做派實在礙眼,礙於姚徵蘭在場又不便說什麼,只得專注於手上卷宗。
姚徵蘭從屏風後拿了李幹出來,經過顧璟桌旁時想到房中三人,她拿了李幹只給李逾吃似乎不太好,便停下來對顧璟道:「顧大人……」
「他不吃,他除了一日三餐什麼都不吃,你不必問他。」李逾在那邊叫道。
顧璟沒抬頭,姚徵蘭見狀,「哦」了一聲回到自己桌旁,剛想把袋子給李逾,便見李逾朝她張大嘴:「啊——」
姚徵蘭:「……」
顧璟眉眼不抬聲音涼涼的:「你跑了一上午,腿斷了也就罷了,手也斷了?」
姚徵蘭趕緊把紙袋往李逾懷中一丟:「郡王請自便。」說完坐下來繼續寫公文。
李逾磨牙霍霍地瞪了顧璟一眼。
這時三槐回來了,通報後李逾叫他直接來房中說明情況。
「郡王,小人打聽到了,這盧濤果然與他那小廝盧十六有齟齬。」三槐一口氣喝光小吏給他端來的茶,抹著嘴雙眸晶亮道。
顧璟和姚徵蘭同時放下手頭的事,抬頭等著他下文。
李逾一邊啃李幹一邊道:「你慢慢說。」
「這盧十六是家生子,爺娘在盧老夫人跟前當差當得好,還被賜了主家的姓。盧十六也是打小就跟著盧濤的。兩年前,盧十六年滿二十,他爺娘在他們老家給他找了個媳婦。盧十六成親那日,盧濤也去了,瞧見新娘子有幾分姿色,竟就在新婚之夜當著盧十六的面把新娘子給強行糟蹋了。
「盧濤是盧家唯一嫡子,又一向荒唐慣了,便是做下這等禽獸之事,也不過換得家中長輩幾句不輕不重的斥責罷了,根本不頂事。後面幾個月他還是常往盧十六的房中去,有時候竟整夜留宿裡頭,讓盧十六睡在門外廊上。因此盧府的下人都說,盧十六那個兒子其實是盧濤的種。
「這盧家為著要面子,一早就說了非有爵人家的嫡女不娶,可就盧濤這德行,京中哪個有頭有臉的有爵人家肯把嫡女嫁給他?後來……」三槐口沫橫飛地說到此處,忽然有些顧忌地看了姚徵蘭一眼,停了下來。
姚徵蘭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藏於袖中的兩隻手暗暗攥緊,她假做平靜地對三槐道:「事關案子,你不必有所顧忌,打聽到什麼便說什麼。」
「是,那小人就直說了。後來,好容易跟承恩伯府說定了親事,盧家唯恐盧濤再亂來讓姚家面子上過不去會悔親,便責令盧濤收斂形骸。盧夫人做主將盧濤房裡幾十個通房丫頭遣散一半,並讓盧十六夫婦搬出了盧府,給他們在織女橋附近的錦繡坊置了間小院子,責令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