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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兄放心,待他落到了我手中,定叫他裡外吐個乾乾淨淨。」李逾看著姚徵蘭笑道。
姚徵蘭見他目含秋波含情脈脈,忍不住寒毛一豎,忙避開目光道:「有郡王在,下官自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哦?姚兄何時開始這般信任我了?再者如今你我同是評事,姚兄緣何自稱下官吶?」李逾見她又躲,故意靠過去逗她。
「好了,大案當前,別沒正形了。」顧璟扯住李逾道,「此案盧濤的死因是關鍵,審耿七時,你切記要將耿七所說的打盧濤的部位和屍體上的傷痕一一比對,若是沒有致命傷痕,那盧濤的死便與他沒有關係。」
「哎呀我知道啦,你怎麼這麼囉嗦……」李逾話還沒說完,一小吏過來,說是宮裡來人了,請他出去接旨。
顧姚二人在視窗看著,是盧濤案由刑部負責改為三司推事的聖旨與封李逾為此案監察使的懿旨同時下達。
「李逾為了這個案子,也算是用了心思了。」顧璟道。
「這次我又借了顧大人的光了。」姚徵蘭又是懺愧又是感激道。
顧璟看向她,欲言又止。
他想說李逾有此一舉不單是因為他被牽涉其中,但看著眼前人純澈乾淨的眼神,不知為何,他突然就不想說了。
既然聖旨下來了,嫌犯也已主動投案,李逾接下來自然是著手審訊耿七一事了。顧璟和姚徵蘭需要迴避此案,便留在閱卷房批閱卷宗。
過了大約大半個時辰,蕭曠回來了,向顧璟稟道:「大人,屬下帶人找到了那間院子,卻已是晚了,範氏已被人殺死在院中。」
作者有話要說:
李逾:你為什麼不說?你不是原來的顧璟了!
第38章 ·
當今聖上因婉妃而重視盧濤一案, 下頭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是故聖旨一下達,不到半日,代表大理寺的大理少卿辛泰, 代表刑部的刑部侍郎嚴峻還有代表御史臺的御史中丞左鴻豫以及盧濤案監察使李逾便齊聚一堂, 商討案情。
刑部將此案迄今為止的所有人的口供與驗屍格目都帶了過來,辛泰與左鴻豫一看驗屍格目, 大為皺眉, 對嚴峻道:「這不知死因,該如何判定兇手呢?」
嚴峻道:「今日我也正想與兩位大人商議此事,盧濤之死, 單從外表驗看,委實難以確定死因, 要想此案順利偵破, 只怕少不得要我們三人聯名上書, 請求朝廷允許仵作將盧濤的屍身剖開察看。」
「這……」辛泰與左鴻豫面面相覷,「死者為大, 對屍身動刀向來為苦主所忌諱,只怕宮中那位,不會同意啊。」
嚴峻也知此事難辦,若到時候那婉妃哭鬧起來,直指他們無能破案,只怕少不得要受陛下一頓訓斥。
思慮之下,他將目光投向一旁一直未曾言語的李逾。若是由李逾出面去說此事, 倒是要比他們這些當臣子的去說要好上不少。一來李逾有太后做靠山, 陛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二來李逾是陛下的親侄子,便是陛下礙於婉妃的面子訓斥他幾句, 也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訓誡,傷不著根本。
「郡王,此事,你怎麼看?」念至此,他便面帶笑容地問李逾道。
李逾抬起頭,舉著手中的口供狀子不答反問:「嚴侍郎,這份口供是你親自審問盧濤的貼身小廝所得麼?」
嚴峻從他手中拿過口供掃了一眼,點頭:「正是。」
「我記得我表兄顧璟說這小廝一開始忘了交代盧濤曾被人毆打一事,而這口供上卻寫明瞭盧濤曾被人毆打,所以這是你二次審問他所得,還是在原口供上自行增添上去的?」李逾再問。
嚴峻道:「經顧大人提醒,我擔心這小廝口供還有遺漏,於是重新審問了他。」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