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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它真身,把它真身給剁了。”我聳聳肩,臉上的笑容也頗為無奈。
海東青默默的點了點頭,左右掃視了一下大廳,問道:“它真身在哪兒?”
“就在附近,但我也不知道確切的位置。”我撓了撓頭,下意識的撓頭這動作直接導致了我傷口又疼了起來,我咬了咬牙:“把我揹包拿過來。”
海東青答應了一聲,走到了大廳口彎腰拿起了我揹包,沒多說什麼,走過來直接遞給了我。
“去廚房找一個碗,再打一碗自來水。”我坐在地上在揹包裡翻找著東西,嘴裡說了一句,等我抬頭時才發現,海東青已經失蹤了。
就在我左右尋找海東青身影時,他面色淡然的從大廳走廊裡端著碗水走了出來:“這個碗行嗎?”
“行。”我點點頭,咬著牙就想站起來,可任憑我再怎麼使勁兒,雙腿還是有種軟癱癱的感覺,看來這是被畜生衝身的後遺症。
見此情景,海東青走過來扶起了我,皺著眉頭問道:“你站起來幹嘛?”
“幫你做指南針。”我咧了咧嘴,吃力的攬著他肩膀往“紅繩球”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等到了“球”的旁邊,我鬆開了海東青,咬著牙彎下了身子,拿出剛從背部裡找到的銀針插進了“紅繩球”的內部。
這根針有食指長短,質地純銀,據說是清朝時期一個易家前輩的東西,貌似是專門用來做“指南針”的。
等了半響,我把銀針抽出,放進了盛滿水的碗裡。
只見這根銀針先是沉底,隨即又莫名其妙的浮了起來,彷彿是被定住了一般,在碗中心連連打著轉,一圈一圈的旋轉個不停。
“你出了屋子去找,這裡有“訊號干擾”,尋畜針不太好用。”我笑著指了指碗裡不停旋轉的銀針:“針尖指著哪兒,你就去哪兒。”
尋畜針,這是湘西不少術士都會的招數,常用來尋找畜生的真身。
畜生的真身與惡鬼真身不同。
惡鬼分真身、幻身,而畜生則是分為真身、魂魄。
畜生的真身就是它的動物本體,一般而言,只要趁其不備把這畜生給剁了,那麼它就算是交代了。
可想法雖好,但要是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點難度的,畢竟畜生不傻,它的本體指不定就在隱秘的地方藏著呢。
就因如此,湘西的不少術士就研究出了尋畜針這玩意兒,以銀針沾染畜生的氣息,置放於水中,針尖所指便是畜生所在。
這其中的原理我也想過,但想了很久依舊沒想出個所以然,由此可見古人的智慧還真不是咱們這些後人能猜透的。
“它魂魄在這兒困著了,本體就跟冬眠了一樣,直接弄死就行。”我拿出煙盒,從中抽出了一支菸放進嘴裡,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笑道:“束孽鎮只是起個束縛的作用,想要解決它,還是弄死它真身比較好,畢竟想要打散它的魂魄就得把繩子解開,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簍子,我可受不住。”
“等我。”海東青似乎是害怕水會灑出來,端碗的動作異常小心翼翼,看得我都想笑了。
見他出了大門,我便坐回了沙發上,嘴裡叼著煙抽著,歪著頭不停打量著海東青幫我綁住的上臂,嘴裡好笑的嘀咕著:“這孫子還挺有常識的,知道手臂出血了得綁住上臂,我原來還以為他一直都是個木頭腦袋死人臉的貨色看來還是有點腦子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心也慢慢提了起來。
抬頭看了看壁鐘,見時間都過去了二十多分鐘,我好不容易放鬆點的心情,現在貌似又有點緊張了。
那鳥人不會出啥事兒了吧?咋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我沒再繼續休息,站起身走到了大門邊,往外一看,只見外面異常的安靜,那幾盞紅燈籠